思及此處,楊不棄拽着人的手不覺松開了些。徐徒然卻像是察覺了什麼,不再多說,反抓緊了他的手,沿着當前的道路,繼續往前走去。
兩人的不遠處,那隻白熊終于從行刑場的門裡跑了出來,捧着臉頰一路跑遠。行刑場的後門随之關閉,再沒其他熊出來。
徐徒然見沒人追出,更放心了些,邊往前走邊楊不棄道:“你之前說,你是為了一個真相來的。那你知道你具體要去哪裡嗎?”
楊不棄搖了搖頭:“我隻能感覺到,現在還沒到。”
他看了眼徐徒然:“你現在打算去哪兒?”
“繼續往前咯,還能去哪兒?”徐徒然理直氣壯,“據我所知,其他人目前所探索到的最遠的地點,就是蟲子博物館。我覺得有必要再往更深處看看……”
“蟲子博物館?”楊不棄蹙了蹙眉。他是以非人身份進入這裡的,沒有拿到過導覽手冊和地圖,也沒有和人接觸過,對景點的了解還沒徐徒然多,“那你知道要往哪裡走嗎?”
“不知道。但看着應該不遠吧。”徐徒然說着,往斜前方指了一指,“我覺得那個有兔子雕像的地方就很像。”
楊不棄:“……”
……?
他順着徐徒然所指的方向看了眼,又看了眼。
旋即不解地轉過頭來。
“你剛才說,什麼雕像?”他神情微妙,“哪裡有雕像?”
第一百一十二章
楊不棄确實什麼都沒看到。
他順着徐徒然所指,不管怎麼看,都隻能看到被紅光籠罩的幽深樹林。徐徒然聽了他的質疑,反皺了皺眉。
“你沒看到嗎?那麼大一個兔子雕像,兔頭下面還有須須,怪可愛的……”徐徒然下意識地描述了兩句,注意到楊不棄越發茫然的表情,話語蓦地一頓。
旋想起什麼似的,拉開自己的袖子看了眼,旋輕輕歎了口氣:
“不好意思,應該是我看錯了。”
隻見手臂上的符文顔色,确實已經變淡些許。再看楊不棄的臉,徐徒然不出意外地發現對方臉上也出現了古怪的起伏,甚至能模模糊糊看到抱臉蟲的輪廓。
這更佐證了她的想法——符文的效果果然已減弱不少,那雕像想來應該也隻是幻覺之一。
于是她也沒再多說什麼,隻默默用筆将手臂上符文補好,轉頭再看,果然已經看不到遠處那座巨大的黑色兔子雕像了。
重新審視楊不棄的臉,也已經變得平整光潔俊朗帥氣,遂長長呼出口氣,将筆往口袋裡一揣:
“好了,沒事了,走吧。”
她語氣輕松,拽着楊不棄往前走去。臨走前沒忘拿出地圖來再看一眼——沒有了大雕像的指引,她隻能憑借着地圖,再結合方才白熊逃跑的路線,來大緻确定行進的方向。
兩人再次于樹林間移動起來。被楊不棄強塞進口袋的小粉花探出頭來,瘋狂甩了甩被壓塌的腦袋,手腳并用地爬出來,順着兩人相牽的手一路跑動,徑自跑到徐徒然的肩頭,愉快坐下。
楊不棄原本正擔憂地看着徐徒然的手臂,目光被它吸引過去,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跟着視線又落在徐徒然緊抓着自己的左手,不知想到什麼,眸光微微閃動。
“那什麼,其實不用牽這麼緊……”他謹慎地開口,卻沒有任何要将手抽離的意思。徐徒然回頭瞟他一眼,“诶”了一聲:“可是牽着保險點吧。我聽人說遊客在這林子裡會走散的。”
這話是從茶室女子那兒聽來的。雖然按她的意思,哪怕同行的人将彼此綁在一起,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失散,但徐徒然覺得,牽着總歸比不牽保險點。
楊不棄聞言,低低“哦”了一聲,不知該不該告訴徐徒然,自己現在和普通人類不一樣,應該不存在類似的問題;而還沒等他開口,徐徒然忽然腳步一頓。
“那什麼,楊不棄啊。”她蹙眉打量着眼前的場景,語氣透出幾分狐疑,“再跟你确認下。我們現在所在的林子,是正常的嗎?”
這麼問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在她的眼裡,這片林子非常不正常。
隻在行刑場周邊逗留時還沒感覺,往前再走個幾十步,就能明顯感到周遭的顔色變換——眼下的林子同樣被紅光籠罩,然而那層光芒卻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流動感,流動之中還會帶出些許偏紫偏橙的變幻,讓人仿佛置身于一顆巨大的琉璃球中。
……又仿佛這光本身就有生命,此刻正如遊魚般移動。
而被這種幻光所籠罩的香樟林,更是透出難以言喻的古怪。樹幹給人的感覺更高,且帶着幾分老人般的佝偻姿态,樹冠上仿佛懸挂着什麼,時時讓人覺得頭頂正有陰影搖晃,但若定睛看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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