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顔悄聲道:&ldo;為什麼?&rdo;柳眉兒支耳聽了一會動靜,确定周圍沒有什麼聲響,這才湊到顧夕顔耳邊道:&ldo;爺原有一個弟弟,叫齊瀚的,七歲那年元宵節,幾個孩子在槐園玩,周夫人親自下廚做了桂花湯圓,三兄弟搶着吃,齊瀚……就被嗆着了,什麼都不知道了,躺在c黃上拉撒……捕風捉影(三)到了掌燈時分,顧夕顔和柳眉兒結伴去給魏夫人請了安,然後在魏夫人屋裡吃了晚飯。席間,魏夫人一直細細地觀察着顧夕顔,等兩人走後,寶娘陪着魏夫人出了槐園,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在人煙俱廖的長長巷子裡。&ldo;怎樣?&rdo;魏夫人淡淡地問。寶娘悄聲地道:&ldo;舉止很文雅,談吐也得體,隐隐透着點飛揚……既不像是大家規矩裡約束下的姑娘,也不像是楚館秦樓裡培訓出來的……我也說不好!&rdo;魏夫人站定了,目光就眺向了東北角。&ldo;可詳細交待過帶信的人?&rdo;東北角,桂園就在那裡!寶娘心中有點惶恐,低語道:&ldo;交待過了。魏姑娘會趕在二十四日小年以前到的。&rdo;魏夫人點了點頭:&ldo;你安排安排。&rdo;&ldo;你放心!&rdo;寶娘保證道,&ldo;我辦事,什麼時候出過錯。&rdo;魏夫人露出明亮如烈日般灼人的笑容來。第二天一大早,顧夕顔和柳眉兒又結伴去給魏夫人請了安,魏夫人留兩人吃了早飯。飯後,魏夫人在寶娘的陪同下出了槐園,顧夕顔好奇地問:&ldo;夫人這是去哪裡?&rdo;柳眉兒道:&ldo;姨母每天飯後都會在恭順院裡散步的。&rdo;這倒是個養生的好習慣!柳眉兒領着顧夕顔推開了正屋和東廂房交界處的角門,門後是一條約有十來米長的抄手遊廊,遊廊左邊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右邊是高高的粉牆,遊廊的盡頭是一個虛掩的角門。柳眉兒指着那角門道:&ldo;那後面就是槐園的小廚房了。&rdo;兩人進了虛掩的角門,是一個頗大的院子,三間的平房,紅磚鋪成的地面,牆角種着一株合抱粗的樹,樹下有一口架着轱辘圍着欄杆的井,收拾得幹幹淨淨。有兩個婦人正坐在井前的欄杆上一邊摘菜一邊低語着。跟在兩人身後的秋桂甜甜地喊了一聲&ldo;陳婆子&rdo;,兩個婦人齊齊轉過頭來,雙雙迎了上來,笑道:&ldo;昨就聽說柳姑娘來了,正想去給姑娘請安呢,沒想到姑娘行來了。&rdo;柳眉兒露出持矜的笑容來:&ldo;王嬷嬷在嗎?&rdo;其中一個忙答道:&ldo;在,在,在,我去叫去。&rdo;說着,起身閃進了平房裡。另一個則要進屋去搬凳子:&ldo;柳姑娘,今天沒風,就在院子裡坐吧。屋裡有煙燎味,免得熏了姑娘。&rdo;柳眉兒也的确不想進屋,笑道:&ldo;那就有勞李婆子了。&rdo;李嬷嬷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平房的門口,陳婆子已和一個年約五旬的瘦瘦小小的婦人并肩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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