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然則尚如卿是個閑不下來,收不住玩心的人。在家待了數日就甚覺苦悶。
起初幾日不是纏着尚重遠陪她練武,就是煩着尚明風給她說書。兩人被她煩怕了,都找公務纏身的借口很晚才歸府。她沒法子,隻好去找尚如蘭。
可在尚如蘭那裡更悶。尚如蘭在家一天到晚不是要處理這裡的瑣事就是處理那裡的雜務,閑下來的時候隻會拿着針線繡個不停。
秋高氣爽的季節,院子裡涼風習習,暖陽薰薰。尚如卿用手支着的腦袋因這宜人得過分的天氣而昏昏欲睡。可她不能睡,又掙紮着睜開那雙沉重的眼皮子盯着身旁那人手上的活計,少頃又控制不住的合上眼睛。
身旁那人注意到尚如卿想睡覺,忽然問她:“既然陪我那麼無聊,怎地不出門?”
尚如卿頭重重地從手裡滑落,撞到桌上。她急忙捂着撞疼的腦袋呲牙道:“别說我了。三姐,你天天繡這些帕子枕巾香囊不無聊麼?”
尚如蘭微微一笑,眼睛未從手上的針線活中移開過視線:“怎會無聊?這些都是尋常女子該會的活計。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要不要學?”
“我覺得練武比這個有趣多了,整天坐着多悶?”
“這幾天你倒是轉性,大門都不出一步。大哥還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尚如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想多陪陪你們。”
尚如蘭笑得溫柔賢淑:“你有心了。”
“三姐你說得對,我是該出門走走了。”尚如卿說完就立即起身:“你慢慢繡,今晚不用等我用膳了。”
尚如蘭還沒來得及喊住她,她就溜得不見人影。尚如蘭無奈:“真是靜不下來的孩子。”
尚如卿思忖着那些皇族天天有那麼多應酬消遣,哪有閑心老記着她這茬?說不定這些天過去早抛之腦後了。
本來她也沒對人做什麼,不過是說話沖了點,态度嚣張了些。
如此想開便越想越有道理,于是她幹脆回屋換衣服帶上檀珠出門。在前院遇到剛從外面回來的尚重遠,她便上前道:“大哥,你回來了。”
目光落到尚如卿穿的衣衫上,尚重遠不甚贊同的皺眉問:“今日要出門?”
尚如卿雞啄米般點頭:“不是怕你擔心我生病麼?出去走走,順道幫你巡視巡視長安城。”
“巡視長安城是城衛的工作,你湊什麼熱鬧?不過你好端端做什麼穿男子的衣服出門,成何體統?”
“大哥,我這麼嬌柔弱小,不女扮男裝怎麼在外面混?”
這句話說完,尚如卿就抛開面色僵硬的尚重遠徑自跳出大門,檀珠憋笑着跟在她身後。
出府後尚如卿沒閑逛,直接去了悅寶齋。檀珠不明白尚如卿明明要躲人,怎麼還往這個因緣之地跑。
尚如卿正兒八經的反問她:“還記得那幾位眼拙的公子麼?”
檀珠怔懵地點頭。
“他竟然說小姐我是母夜叉,可恨不?”
檀珠看着尚如卿那副想要将人扒皮拆骨的猙獰模樣,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正好相反:“可恨,太可恨了!小姐你怎麼會是母夜叉!”
尚如卿深以為然:“不知道之前跟他們說的事他們會不會做……若是沒做今天我們再想别的法子報複他們。”
“小姐英明。”
兩人摩拳擦掌的進了悅寶齋。店小二欲引她上花雪澗,她揮揮手,讓店小二不必忙活,她今天在大堂坐。店小二下去沒多一會兒便端着兩盤菜和一壺酒上來招呼。
尚如卿還沒吃幾口,眼前便突然被幾道陰影圍住。檀珠驚訝着急的聲音響起:“小姐!”
尚如卿卻置若未聞的緩緩擡頭,瞧見面前有兩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整張臉青一塊紫一塊,原來的樣貌都看不出來了,仿佛兩隻豬頭。而另外兩人她見過,是與那張姓公子一同的公子哥。
她想了想,一個好像姓林,一個好像姓趙。這麼說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是張公子,和何公子?
手上沒拿扇子的應該是張公子:“咦?幾日不見,張公子和何公子怎是如此模樣?”
趙公子率先怒拍桌面:“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聽了你的讒言,張兄與何兄又怎會被人打成這樣?”
“與我何幹?”尚如卿聽得雲裡雲霧,十分無辜。
林公子更加怒不可遏,大有将尚如卿揪起痛揍一頓的架式:“裝什麼傻?那日你騙張兄說母夜叉會來,何兄便陪張兄演了那出戲。”
林公子口如懸河的說了一通,尚如卿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
此事不足為外人道,幾位公子從未與他人提起。而張公子和林公子有心演戲給母夜叉看,就連着一起睡了幾晚。哪承想母夜叉沒見着,反倒被張公子的家人發現。家人一氣之下便将兩人毒打了一頓并逼二人斷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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