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比普萊西德湖熱好多啊,果然還是緯度不同吧,你喜歡在高緯度地區生活還是低緯度?”
他下意識地回道:“高緯度吧,涼快一點,反正到了冬天也有暖氣。”
張珏一臉贊同:“是的吧,到了冬天還是需要暖氣的,我還好,平時都待在冰上,秦哥在這樣的天氣裡還要跑出門上課,會不會很熱?”
秦雪君笑了一下:“還好,教室裡開了空調,而且去解剖室的時候特别涼快。”
小孩在說話時總是會努力擡頭看着他,并及時為每句話做出反饋,讓人覺得他聽得特認真。
談及解剖,張珏興緻更濃:“那雪君哥對人體的腿部結構也很了解對吧?”
秦雪君肯定的回道:“是,我打算以後去骨外發展……”
然後他的話匣子正式開啟,balabala說了一堆和人體的腿部結構如何的話。
他們之間總是如此,才碰面的時候都是張珏抛出問題,大家聊聊風景,天氣,個子的體驗,到了後半段,就基本是秦雪君在說了。
他知道自己平時沒什麼表情,也很少因為一件事産生激烈的情緒反應,從小到大有數人評價他性情寡淡,難以深交,現在說得上話的隻有同寝室友和導師。
張珏不是那種喜歡叽叽喳喳不斷說話的孩子,但他總能讓自己看起來愉快,和換糖之交相處讓秦雪君覺得舒服,哪怕平時見面不多,這段年齡差4歲的友情卻維持的很不錯。
等到了海鮮市場,秦雪君咳了一聲,拿出錢包晃了晃:“開始吧。”
張珏歡呼一聲,腳步加快,一溜小跑着進了市場大門,背包上的鳄魚鑰匙扣一晃一晃的。
清蒸花螺大閘蟹,甲魚扇貝三文魚。
作為全國十強海鮮市場,京深海鮮市場的海鮮種類豐富,品質新鮮,張珏挑海鮮的動作十分熟練,對着眼珠、魚鰓觀察一陣,選好三文魚,接着又去買皮皮蝦,選蝦時隻挑腹部有王字的母皮皮蝦,母蝦肉多。
這裡的鮟鱇魚十分便宜,一斤隻要15,張珏也果斷買了一條,零零碎碎的選下來,他買的最貴的食材,也不過是180的智利對蝦。
食材選購完畢,秦雪君領着人去三樓的加工區。
周圍吵吵嚷嚷,四處是人,張珏左右看了看,摸出一個mp3,舉起一支耳塞。
“聽嗎?”
秦雪君點頭,坐在他身邊,鑒于身高差,他們默契的趴在桌子上,耳機線才剛好夠,麥當娜的《LaIslaBonita》傳入耳中,仿佛要将每個聽到歌聲的人帶去聖佩德羅。
直到這時,秦雪君才注意到少年的眼下有一片不明顯的青黑。
雖然在路上,張珏就提過自己被教練們壓着在飛機上睡覺,但因為不困的關系,最開始根本睡不着,等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好嘛,飛機已經在北京降落了。
所以這會兒小朋友這會兒看起來也不是很有精神。
秦雪君想,他們剛才不該坐公交的,直接坐的士過來會更快更舒适。
灰色與黑色的眼珠對視着,張珏小聲問道:“雪君哥,你剛才提起解剖,我想問你個事,就是如果一個人簽訂了遺體捐獻,他的身體最後會出現在解剖台上,那他的内髒會在那之前被送到需要的人身體裡嗎?”
秦雪君回道:“會的,有的人會因為大體老師生前留下的善意重獲光明,還有許多人會因為這份善意延續生命,其實人死後哪怕洪水滔天也礙不着什麼了,好多醫學生都簽了遺體捐獻。”
“我成年以後也簽。”
少年露出一個幹淨明快的笑:“說不定隔個幾十年,咱倆還能在講台上重逢呢,到時候我一定是所有頭骨裡牙齒最好看的那個。”
說着,他龇出一口整整齊齊的白牙,這孩子是真的牙口挺漂亮的。
秦雪君也笑了,張珏第一次發現這人有個酒窩,不明顯,笑得幅度不大都看不出來。
他順着張珏的話說道:“那我一定是眼窩最深的那個,對了,如果我死的時候牙齒掉得不嚴重的話,而且我應該會比常人多四顆牙。”
“為什麼啊?”
“我的智齒長得位置很正,所以沒拔,很好認的,如果你在講台上認出我,還能和我打個招呼呢。”
兩個男孩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慢慢的,張珏閉上眼睛。
他是真的不擅長倒時差,去地球的另一半比賽,最讓張珏受不了的不是暈機和陌生的語言環境,而是作息的紊亂。
所以張珏的确是帶着時差的debuff比完了這一站,要說壓力的話,雖然也沒多大,但身為運動員,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不如在國内時體力充沛,尤其是自由滑,張珏其實是硬着頭皮滑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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