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聰明,他偷偷地藏了一片玻璃碎片在自己房間裡,就在一個月光能透過監獄上方的小窗照射進來的夜裡,他用自己的鮮血在牆壁上寫下了最後的遺言。
‘我的心,我的鮮血,都是紅色的。’
‘我一直相信着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可是現在,我無數次的問自己‘你還相信嗎?’’
‘我……’
潔白的牆壁被血染成了鮮紅色,最後一句話寫好了,又被胡亂的塗抹,如今已經辨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官匪勾結。”陸雲罹突然笑出了聲:“等我們察覺到證據有問題的時候,他已經自殺了。直到了現在,我們也沒能為他翻案。”
“可是當權者不為民,你們什麼都辦不了。”謝知安似乎一點都意外陸雲罹說的這些話:“人們現在似乎都很喜歡說‘正義會遲到,但不會缺席’,但是這句話本身便是畸形文化操縱下的謊言,他完美的诠釋了旁觀者的振振有詞、承受者的無可奈何和當權者的有恃無恐。”
這句話本身源自于一句法諺,他的原文是‘Justicedelayedisjusticedenied’,英美法系對其的理解是“遲到的正義,即為否定争議”。而在1963年馬丁·路德·金的《伯明翰監獄的來信》中,我們可以清楚的認識到這句話的真正的含義是“正義遲到的太久,就是否定正義。”
“人們似乎總在安慰自己:正義是絕對會來臨的。但是殊不知,正義一旦過了時效,那就不就叫正義了,那叫個笑話,因為所有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謝知安拽着陸雲罹的衣領将他拉了起來,強迫他看向樓下那個獨立站在角落的人:“不如在失效之前,從他開始呢?”
确認謝知安指向的那個人就是羅伊後,陸雲罹的面色一沉,反手抓住謝知安的手臂将他推進了一側的暗角處:“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且你這些年不是在找機會嗎?”
謝知安淡淡的瞧着陸雲罹泛上些怒意的臉,心情莫名大好。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進特别調查組的動機嗎?按照你的認知,我會查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謝知安的話明明說的十分的風輕雲淡,但是陸雲罹卻莫名的從裡面聽出了幾分……委屈的感覺出來。
陸雲罹一聲不吭的審視着眼前的人。說起來從最開始對謝知安的排斥平息以後,他便一直下意識的将謝知安看成一個普通的大男生。但是這麼仔細看看,謝知安的眉眼已經完全長開了,即便輪廓再如何具有欺騙性,那也是一個男人的模樣了。
倒是也不讨人厭。
面對陸雲罹晦暗不明的神色,謝知安一開始還能保持鎮定的站在原地,但是漸漸的,他便不自在起來——陸雲罹這副模樣帶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而就在他右手不自覺的動了的那一瞬間,陸雲罹松開了壓在他身上的手臂:“他自從之前那出事兒以後,便變得安分了許多,如今更是聽聞他找了個女朋友要結婚了,翻舊賬不現實的啊,謝小朋友。”
“故态複萌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謝知安意識到陸雲罹方才的動作隻是在逗弄自己,于是他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惱怒:“下去吧,你大哥一個人在下面也不合适。”
這話咋一聽起來像是為陸雲罹着想,但是通過他略顯生硬的語氣就知道:謝知安這是不想多說了。
這樣莫名孩子氣的行為讓陸雲罹從昨日開始便積攢在胸口的悶氣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他笑眯眯的将胳膊搭在謝知安的肩膀上,不顧他的反對帶着他走下了樓:“你也下去轉轉,免得搞得像我家請不起你一樣。”
第32章鬼說(四)
“陸雲罹你給我起來!”
壽宴結束的第二天一大早,陸父就牽着一條半人高的狗,手裡拿着一根拐杖爐火沖天的一腳踹開了陸雲罹卧室的大門。
那拐杖與其說是拐杖,不如說是一根木棍,一頭被修理的非常整齊,外面還包着一層薄薄的防護布;另一頭便是肉眼可見的粗糙了,若是下手重一點,一根根木刺絕對能刺到肉裡面去。
陸雲罹把自己的腦袋從被窩裡面一扒拉出來,就看到這麼一個極為可怖的棍狀物出現在自己面前,立刻反應迅速的伸手抓住棍身一扭,同時整個人借力彈起,輕輕松松的将棍子搶了過來。
“臭小子你還敢和你老子動手了是不是?!”
陸雲罹自個兒的睡衣大多很單薄,為了舒适起見領口也開的比較大,方才這麼激烈的一動作,一邊的衣領直接被拉着挂到了肩膀上,露出了大半邊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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