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雖少,卻到底還有個方向。此次趁着奉诏回京的機會,雲烈便打算查清楚當初的苦主究竟是哪一家。
他是臨川軍的主帥,臨川軍的債就是他的債,雖說眼下還不上,可總是要還的。
雲烈拍了拍熊孝義的肩膀,“不急,這趟既是有人絞盡腦汁讓我回京來,自也不可能輕易放我脫身回臨川。”
有的是充裕閑暇慢慢查證,反正眼下範圍已縮小到隻剩羅翠微與黃靜茹兩個人了。
熊孝義面色沉凝地點點頭,又道,“那前幾日的字畫……”
舊債還沒找到債主,又添了新債,啧。
“記下來,”雲烈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等熬過眼前的難關,将來也是要還給羅翠微的。”
雖說雲烈懷疑羅翠微的刻意接近是另有所圖,但一碼歸一碼,該還的他一定要還。
第4章
先前随羅家拜帖送來的那些字畫時,雲烈并未深究其中意圖。
畢竟此時臨近年節,大商戶、小官員們趁機給各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宗室、重臣府上送些年禮,其中不乏讨好、攀結之意。
這種事年年有,有年節做遮掩,便是平日裡專門找茬的言官禦史也不會多說什麼,算是京中不成文的慣例。
他在衆皇子中雖不算顯赫,到底也開府多年,往年這時節他本人不在就罷了,今年他正巧在年前回了京,自有八面玲珑之人将他也算在打點之列。單說京中幾大商家,除了羅家外,城北徐家也是有輕重得宜的年禮送上的。
趕上他正為臨川那頭的冬糧、冬衣發愁,本着能湊一點是一點的心思,就厚着臉皮順手收下了。
可羅翠微親自登門,主動提出要花錢找他買幾片葉子,這讓他覺得有些古怪,心下直覺該盡量減少與她的接觸才好。
不過,畢竟是他親口允了她每日前來取紫背葵葉子,出爾反爾的事他倒也做不出來。思量過後,他便交代老總管陳安,往後羅翠微每日來時,不必通傳給他,由陳安按禮數自行招呼即可。
次日午後,雲烈與熊孝義閑的發慌,便拖了幾個侍衛在後殿的小校場上練拳腳。
這通混戰從未時打到近申時,快要足一個時辰才歇了。
“陳叔,怎麼了?”雲烈接過旁人遞來的巾子,一邊擦着滿臉熱汗,一邊看向匆匆而來的陳安。
老總管趨近幾步,向雲烈秉道:“那羅家姑娘來了,說是想面見殿下。”
後頭的熊孝義一聽“姑娘”這倆字,虎眸中頓時泛起明晃晃的調侃,咧着嘴笑呵呵湊了上來。
雲烈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反手一巴掌按在他腦門上将他推遠,口中對老總管道:“不見。她要紫背葵葉子,讓她自己拿走就是了。”
“可她說,昨日險些闖了大禍,多虧殿下援手,”陳安小心翼翼地觑着雲烈的臉色,“這‘救命之恩’,須得當面道謝以示鄭重。”
此刻老總管飽經滄桑的面龐上,每一道褶子裡都是疑惑。他記得昨日殿下沒出過府門,真不知那羅姑娘口中的“救命之恩”是怎麼來的。
不甘寂寞地熊孝義又一次湊上來,怪聲笑道:“喲,英雄救美?”
“有你什麼事?一邊去。”雲烈擡起腳後跟就踢了他一腳,皺着眉頭想了片刻。
哦,那個禦賜花瓶。
他眉頭皺地更緊,“帶她到正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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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烈先折身去了書房,将羅翠微昨日遺落的那個香囊拿了,這才往正殿去。
昨日他接住那花瓶,使她免于落下“損毀禦賜之物”的罪名,今日她堅持要當面緻謝,這說辭在人情世故上還真挑不出茬子,他隻能硬着頭皮去見。
但經此一事,他不得不謹慎的懷疑,這個看似無意遺落的香囊也在羅翠微的計劃之中。
為免這香囊又變成她明日堅持要見他的借口,他還是趁着今日一并還了為好。
熊孝義一路跟前跟後地問個沒完,可雲烈半個字都不肯透露,這讓熊孝義更加好奇,索性一路跟到了正殿。
廳中,羅翠微仍舊坐在昨日那個位置。
許是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偏過頭見是雲烈,便噙了淺笑站起身來。
“不必拘禮,”雲烈随意揮揮手,徑自走到她面前,将那枚香囊遞給她,“這是你昨日落下的。”
他的神情、動作全透着防備,一副“要謝快謝,謝完趕緊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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