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5點左右下雨,有用的東西少之又少。”
“我知道,辛苦了,你先忙。”待民警轉身走遠,褚晚甯微微蹙眉沉吟片刻,突然擡頭開始部署,“派出所交接工作,小梁和小陳負責,盡快确定死者身份。”
“褚隊,我……”
褚晚甯見陳安佑面露難色,問他:“怎麼了?不方便還是?”
陳安佑怡顔悅色地硬着頭皮示意:“沒,沒什麼,隻是我和梁哥熟悉研究所。”
“法醫和痕檢,繁心跟進。”說罷,褚晚甯偏過頭沖着聶繁心微微一笑,與此同時陳安佑朝聶繁心使了個眼色。
該死,笑容太犯規,聶繁心強裝出來淡定從容和褚晚甯含笑的雙眸對視,眼裡有水波漾了一下,打算先以工作為重的她深吸一口氣,完全忽視陳安佑,輕聲答應:“好。”
“其他人把附近監控都調出來,排查可疑車輛和人物。”
陳安佑心裡不舒坦,直接和褚晚甯擡杠:“褚隊,那麼快斷定兇殺?如果不是,我們接下來的偵查,都屬于浪費警力。”
聶繁心記性好,路過屍體的瞬間略微打量,搶話反擊:“死者面容光鮮,指甲幹淨平整,說明他生前從事體面的工作,凍死的可能性低。”
“身上沒有威逼傷,約束傷和反抗傷,難道下毒?嘴唇也沒……”
陳安佑話音未落,聶繁心就聽見身後傳來清冷的嗓音:“你是法醫?還是我?”
第2章
刑警辦案,多少能夠積累法醫和痕檢方面的常識,陳安佑沒說錯,死者身上确實沒有發現威逼傷,約束傷和反抗傷。聶繁心從細節出發推測死者身份的思路同樣毋庸置疑。
那人話頭剛落,大家不由自主地往聲源望去。視野裡,屍體右側半蹲的背影緩慢直起,略微穩了兩秒才轉過身。她身材高挑出衆,齊肩中長發半紮着,穿一身绀青色西裝,一邊朝這邊走,一邊摘下戴着的無菌手套和口罩,看似随手,實則精準無誤地扔到勘查垃圾臨時堆積區。
女人正是聶繁心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姐萬漪。聶繁心原以為對方也和自己情況一樣,是萬桐或者聶芷言通過科學方式十月懷胎親生的,後來成年才知道萬漪是萬桐大表哥的二姑媽女兒的孩子。因為車禍和難産,父母雙亡,萬桐就把她抱過來撫養,連戶口都遠在滬城,也未辦理收養手續。萬桐一嫌麻煩,二覺得隻是形式,所以僅簽了張監護人的證明。幾個長輩沒瞞着萬漪,每年節假日,會帶着她前往滬城看望健在的外婆,給父母掃墓。
言歸正傳,離得近一些,陽光下,萬漪清秀的面容好像蒙上一層病弱的白,淺紅的薄唇一開一阖,語速較常人慢,聽起來卻有理有據,擲地有聲。
“死者體表完整,身上沒有外傷,屍斑呈暗紅色,首先排除凍死,以及扼死等機械性窒息死亡。四肢和胸部分别出現二次屍斑,說明曾經有人大幅度移動屍體,所以這裡并非第一案發現場。”
排除凍死,再加上否定案發現場,基本可以确認為兇殺抛屍,安穩大半年的陳安佑不見棺材不掉淚,小聲詢問:“萬法醫,為什麼排除凍死?”
被他稱作萬法醫的人接下話茬,回應疑惑:“凍死的屍斑呈鮮紅色,屍僵發生遲,消失慢,而且強硬,體表應該存留凍傷的痕迹,例如水疱,但死者遺體沒有一項符合。”
“這下懂了,感謝萬法醫。”陳安佑對着她嘿嘿傻笑兩聲,喊上小梁幹活,“褚隊,死者身份的核查請放心交給我們,保證兩小時内搞定。”
雖然一聽就有說大話的嫌疑,褚晚甯還是點了頭。她等兩人走遠,剛松開的眉又往中間擠了擠,擔憂地問:“小雨,以你的經驗推測,死亡原因可能是什麼?”她偵查學專業出身,在長雲縣刑偵大隊偵查小組工作7年,3年前因為特殊任務脫離刑偵,因此參與的兇殺大案不超過七個,而且幾乎都在黃金時間就成功告破。但直覺告訴她,這個案子非同一般,兇手的反偵查能力極強。
萬漪搖頭:“需要屍檢才能知道,有點棘手。”她招呼褚晚甯和聶繁心過去觀察,三人站在屍體左側,“排除凍死,電死,機械性窒息死,隻有從病理和毒理分析,如果再不是,那就是抑制死。”
聶繁心條件反射開口:“抑制死?輕微外力作用導緻心髒驟停?”
萬漪微微颔首,肯定她的說法。
“那先把屍體帶回去。”褚晚甯伸出右手,掌心向下,分别朝左右兩邊遞眼神,“警方已經申請研究所協查辦案,接下來,合作愉快。”
聶繁心和萬漪異口同聲:“合作愉快。”
暖陽當空,溫柔的風夾雜着雨後泥土清新的味道襲來,吹拂着三人耳邊的碎發。她們掌心和手背相貼,三年後首次見面,一如當初,還是熟悉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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