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安道:“隻有陳嬷嬷還活着,這些年她一直本本分分地按您的吩咐深居在遙縣老家。”
太後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狠厲與決絕,“不能繼續留着她了,讓她安享了這麼多年的自在日子,本宮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甯安垂首,“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甯安說着便欲退下,太後又出聲喚住他,“甯安,上回高羟那邊送來的毒|藥呢?”
甯安一頓,“您說的可是鸩羽?”
太後重新閉上了雙眼,表情也恢複了正常,她道:“取出來備着吧,萬不得已時本宮也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兩日後遙縣山腳下的某村莊,三名黑衣人趁着夜色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某戶獨立的小院内,為首之人站在院中與兩名手下擡手示意了一下,兩名手下立刻前後閃身進了屋内。
然而沒一會兒兩名手下便走出了屋子,壓低聲音與院中之人道:“大人,屋内是空的,沒有人。”
“什麼?”為首之人大驚,推開兩名手下自行走進了屋内,點燃一根火折子照亮漆黑的内室,隻見裡面空空蕩蕩沒有絲毫人迹,連床鋪上的被褥都被疊得整整齊齊在上面,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住過的模樣。
三人仔細檢查了一遍前屋後院,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面面相觑,手下問道:“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為首之人沉吟片刻,道:“隻能待天明之後再在城中去查一查可有線索了。”他雖這樣說,但心中也并不抱太大希望,連着幾名守衛也悄無聲息的失蹤了,再加上這院中幹幹淨淨的樣子,想來下手之人定不會留下任何的線索。
距離這處山腳下的小村莊不過二十餘裡的地方,乃是遙縣大富之家劉善人的府邸,劉家大院作為遙縣最氣派的宅子,占地頗大氣勢恢宏。
此時的劉府後宅某處院落中,江聞白正站在某幅字畫前認真得欣賞着,身後跟着一人正是這劉家家主劉長福。
江聞白啧啧贊歎:“沒想到在你這兒還能看見蕭翁的真迹,蕭翁果真不愧是當世之大家,這畫作正是絕了。”
劉長福身形雖高大,面相卻是很對得上“劉大善人”這一雅稱,劉長福笑道:“這幅畫乃是我偶然從一落魄書生那兒得到的,我資助了他南下求學的路費,他便贈了我這幅畫,本還以為是赝品,誰知竟是真迹。”
江聞白轉身在座位上坐下,邊喝茶邊問劉長福道:“那幾名護衛可有處理幹淨?”
劉長福點頭道:“公子放心,等天一亮就遣人去官府報案,孫知縣心中有鬼,到時定會按野狼襲擊路人結案,也能借此敲一敲山震一震虎。”
“哪有什麼虎。”江聞白依舊是那副随意的姿态,“不過是些躲在陰暗裡不敢見光的臭蟲子罷了。”
說話間,門外走進一人,玄色衣衫腰佩玉環與短刀,乃是暗衛的打扮,江聞白見人進來便開口問道:“審訊的如何了?”
暗一抱拳回道:“公子,那老婦早年間被毒啞了,不管我們問她什麼她都隻不停搖頭,絲毫沒有配合之意。”
江聞白也沒有太意外,既然當年太後能留下她,想來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這老婦不會開口洩密的。
江聞白端着茶杯的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杯沿,想了想後又道:“讓夏岚去,她知道該怎麼做。”夏岚乃是他們這些暗衛中唯一的女子,善暗器善易容更善擺弄人心。
“屬下明白。”暗一立刻會意,領命而去。
劉長福雖好奇江聞白此次親自前來所為何事,不過他這麼多年能在魏濯面前有一席之地勝在拎得清,上面主子不主動說那他就算再好奇也不會妄自打探。
陳嬷嬷自打那日被人敲暈帶來這處不見天日的地牢之後,她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是各種酷刑逼供,她也做好了被折磨至死的準備了,可是誰知隻有第一日有人來審訊了她幾句之後,便一直被幹晾在了此處。
陳嬷嬷心中忐忑,她知曉自己這回是不得善終了本想咬舌自盡一了百了,但抓她來的人顯然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她嘴裡帶上的特制的牙具,令她連張口都做不了,就在陳嬷嬷以為自己會這樣被一直關押下去的時候,這日一位身材窈窕面容和善的姑娘出現在了地牢。
夏岚俯下身伸出一根手指勾起陳嬷嬷的臉左右端詳了一番,随後與身後幾人道:“不難弄,先将她綁好。”
身後的暗衛立刻上前三兩下便将陳嬷嬷在椅子上綁了個結實,夏岚拿過一旁的瓷碗,将碗中粘稠溫熱的東西仔細在陳嬷嬷臉上擺弄了起來,不消片刻,夏岚站直身子将瓷碗放置一旁,側臉道:“讓暗一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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