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各位老師輪流上台發表臨别感言。
一曲唱罷的嚴默間在師生們欽佩的目光中走回教室後面的教師席,沿途還和幾位控制不住自己的仰慕者握了個手,功成身退。
“嚴主任,你說的比唱的好聽。”誠實的吳同學沒吝啬自己的贊美。
“謝……謝。”身在禮儀之邦,嚴默間還是懂得道謝的。
這聲音……沙啞滄桑,把兩位當事人都吓了一跳,差點就想問一句“是誰在說話”。
快要懷疑人生的嚴默間很快就想清楚了:感冒搭配不加節制的放聲歌唱,喉嚨早已不堪重負,當時好像問題不大,等緩過勁來,新傷舊患一起爆發,成了個一百級殘廢的破麻袋,稍不注意沒捂住,就可能聽到絲絲的漏氣聲。
這下好了,可以光明正大地故作深沉,有人來打招呼,隻需要指指喉嚨,再指指嘴巴,然後在一旁矜持地笑就夠了。
之後一切與說話有關的東西,都徹底與嚴默間無關了。
“嚴主任,你是不是我最深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我懷念的是争吵以後,還是想要愛你的沖動。”
“說,說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走?”
……
很多人還是樂于落井下石的。嚴默間算是深切地感受到了世道之險惡,不管是學生還是隊員,發現某人成了罵不還口的大好人,離愁别緒什麼的自覺退散,紛紛過來秀歌喉。
還能說什麼呢?保持微笑吧。
班會後是愉快的互動小遊戲,鬥肺活量的“吹蠟燭”,看腰力的“過竹竿”,考彈跳力的“縱跳摸高”,講配合的“兩人三足”……
遊戲之後是萬衆期待,最不要臉的臭美環節:拍照。教室、花叢、樓梯、運動場……無處不可;獨拍、合拍、擺拍……無處不拍。
遊戲照玩,照片照拍,遵循“志在參與,不予置評”的最高原則,嚴默間默默扮演着行走的道具這一神聖的角色。
剛出生還能哭幾嗓子,這也許是一輩子最安靜的一天了。
應群衆要求,擺了個剪刀手和茄子臉的嚴默間,看着興奮的拍照者和被拍照者,悠悠地想。
☆、怎麼過
一個早上過去,有人歡喜有人愁的三下鄉在遊戲和快門聲中堅定地靠近那遙遙在望的終點。
下午沒課,也沒活動。校園還沒走遍的HN隊伍,在做了幾小時的觀衆和偶爾的參與者後,一聲長歎,沒有再作糾纏,和GW隊伍握手言和,并留下聯系方式,在期待再見面的歡聲笑語中揮手作别。
GW的兩位藝術家,郭歸問和吳語潆,趁着空閑,拿着相機的存儲卡,騎着買菜專車,一搖一擺地蕩向市區。這段時間沒化繭成蝶,但還是可以找一間音像店,把發生的點滴刻錄成碟的。
刻錄機的出現應該圓了很多人的夢。
嚴默間還記得,在那不堪回首的高中歲月,手機還不普及,其作用也基本局限于通話,更沒現在那麼多的電子設備,能聽到的大部分歌來自收音機、電視和CD。
想把喜歡的歌長期保存,可以用方興未艾的MP3,可是太貴,而且MP3和網絡更配,後者在當時也算是個奢侈品。對大多數還在讀書的無産階級來說,四五塊一張的CD無疑是首選。
但CD也存在一個問題。直接在音像店買成品的話,可能喜歡的僅是幾十首中的寥寥幾首,總感覺心有不甘。再要把喜歡的歌都收集完,其花費也不容小觑。
風雨飄搖,大廈将傾,塵世修行多年的刻錄機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毅然扛起重任,承包了普羅大衆的音樂夢。
前赴後繼的追夢者,眼前出現了一條光明大道:隻需要一張白紙,寫下歌名,交給圓夢使者——可以是音像店,可以是漫畫屋,可以是書店,甚至可以是一間幹幹淨淨,除了一部刻錄機、一台電腦,其他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住宅的主人。
幾十分鐘後,圓夢使者就可以把裝載了追夢者心儀音樂的CD鄭而重之地交給他們。
每個人的夢想是無價的,但圓夢有價。不貴,和音像店出售的價格差不多,一張CD四塊錢。部分圓夢使者關愛下一輩,也可能三塊半即可。
時至今日,CD還在堅守崗位,陪它活躍在這舞台的,是容量更大的DVD。
郭歸問選擇刻錄的,是有着悠久曆史的CD。雖然容量小點,但價錢也便宜點,況且拍的照片雖多,也沒到動用DVD的地步。一口氣刻錄幾張,可以自留一張,給隊伍一張,送學生兩張,心情不好還能扔一張,就是這麼任性。
“愛凝聚”的小夥伴再次凝聚在電腦前。從隊伍在GW集合出發,到今天早上班會和互動遊戲,全都能在小小的CD中找到忠實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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