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忽覺腳步沉重,雙膝酸軟,幾乎就要倒下,被人一把抱住。陶源瞪向司徒慧。他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陶源。
陶源一陣背脊生寒,無力道:“司徒慧,你……”
司徒慧不回答。
那擔架上的病患竟然一把掀開被子自己起來了,穿着和陶源一樣的隔離衣,陶源被人平放躺到擔架上,又悶頭蓋上被子。
司徒慧,你想做什麼?你騙我?将我冒充為病患?
陶源屏住呼吸想要呼喊,但已經晚了,雙唇隻是無力抖動幾下,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眼前一陣陣發黑,慢慢失去知覺。
陶源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那馬車劇烈颠簸着,應是在戈壁上快速飛奔。滿是藥水味的隔離衣已經被取下來了。車裡還有一人,正是那位儀表堂堂的司徒慧。
陶源試了下,依然渾身動彈不得,隻恨恨地瞪着司徒慧。
司徒慧似乎很不适應,臉上一陣發青,猶豫了片刻,搖頭道:“陶源,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對你并沒有惡意。之前給你用了麻藥,現在藥效已經退了部分,你已能說話了,身上的藥效再過一個時辰也會退去。”
陶源并不緊張,心想等我恢複體力,用四維術便好,隻是這司徒慧如此怪異的舉止目的何在?
陶源問道:“司徒慧,你想做什麼?”
司徒慧似乎在思索着,不回答。
陽光猛烈,看車窗上落下的陰影,馬車應正在向着東北方向飛馳。
陶源想要試探他一下,恨恨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是上魯國的叛徒,邾國的探子?”
司徒慧一愣,急急辯白,道:“我不是。醫者仁心,上魯國民是人,邾國國民也是人,到哪裡都是救死扶傷。陶源,你是否太過狹隘了?”
見陶源一愣,司徒慧又道:“醫盟本就是多國醫者的聯盟,并非是上魯國的專屬。我隻是正好遇到了邾國的同行好友幫我牽線了而已。邾國目前對醫者開出了超好的待遇,現在加入邾國,可以獲得永久上民待遇,以你我兩人的名望,在邾國隻會比在上魯國更好。”
司徒慧神色複雜的看着陶源,忽然抓住她的手,心口起伏道:“陶源,把過去都忘掉,我們到邾國重新開始,好嗎?”
陶源心中有些恐懼,渾身發冷,用盡全力,終于将手抽回來。
司徒慧臉上升起一陣怒氣,問道:“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冰雕?他到底是誰?是朝中哪位大員的公子?”
見陶源不說話,他又翁聲道:“上魯國國君已經死了,上魯國這艘破船也很快會沉了,不管冰雕是何背景,他這輩子的富貴也都該到頭了。”
陶源心中隻恨自己現在動彈不了,道:“你不必胡說。你這樣将我綁出來,象志誠他們很快會發現的,很快就會追上來了。”
司徒慧忽然一陣狂笑起來,道:“他們不會發現的。誰叫你一直戴着面紗。那個替身會好好替你撐場面的。就算出些小纰漏,但她隻要撐上一兩日就夠了,等他們發現時,我們已經跑遠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追。”
陶源道:“你要奔你自己的前程,我不攔你。但我不想去邾國,你現在就把我放在路邊。我們從此各走各的路。”
司徒慧忽然臉色陰沉起來,道:“陶源,你現在不理解我,我也不怪你。我不能放了你,因為你要去邾國給人治病。”
陶源疑惑問道:“我為何要去邾國給人治病?”
司徒慧道:“若能治好那人,你便會是邾國最尊貴的大夫。到那時,你說不定還會感謝我。”
陶源心中一動,問道:“那人,是誰?”
司徒慧不回答,伸手過來一把抱住陶源,道:“陶源,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們一起去邾國,我想和你在一起……”
陶源身上一陣顫抖,回過神來,心中充滿怒氣,用殺人的目光看着司徒慧,用盡全身的力氣,怒叫道:“滾開!滾開!滾開!我看到你,隻覺得惡心!惡心!司徒慧,我從沒想過你竟然是這麼惡心的人!”
司徒慧從沒被人如此嫌棄惡罵過,聽得那河東獅吼,渾身一抖,松開陶源,呆坐在車廂角落中,再也不敢過來碰陶源一下。
噩夢之源
他要我去給什麼人看病?為何說治好那人,便會是邾國最尊貴的大夫?
陶源身上的麻醉藥效漸漸過去了,她決定先按兵不動。司徒慧自從被陶源痛罵後,一直唯唯諾諾,不敢出聲,隻是看着陶源不讓她離開視線。
馬車走了幾日,離開戈壁,路邊漸漸有了人煙。又走得一日,路邊建築漸漸多起來,來到一個城門口,陶源見那城牆上書寫着大大的兩字: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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