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太太。”郦月假笑了下,沒有傻到去撕逼。她走到另一邊,給季景澄盛沙拉,他一把握住那截白皙細瘦的手腕,擡起頭來,眼神炙熱地看向她,令他失望的是,那雙漂亮的眼睛沒有期待,沒有失落,沒有委屈,沒有愛意,連一絲感情都沒有。她看向他,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怎麼會這樣呢,季景澄的心一下子慌了。平心而論,季景澄長的很好看,他繼承了季太太的基因,臉龐清俊,眉眼出奇的清秀,身形清瘦,他那雙眼睛十分清透,令人感到如沐春風。隻不過現在,這雙眼睛裡滿是炙熱的情緒,郦月想把自己手收回來,抽了幾下,季景澄手勁太大,她抽不回來。“放手。”她從唇間擠出這句話。季景澄還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還記得,上輩子最後一次看到郦月的時候,是在慶功宴會上。白清清獲得了國際影後的頭銜,在豪宅中開設宴會,郦月被當衆羞辱,有人讓她給白清清端一杯香槟,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用嘲笑奚落的眼神看她。而他,也站在人群中,他想出聲阻止,可他沒有這個膽量,他看着她受盡屈辱,把香槟端給白清清。白清清喝了口香槟,沒一會就食物中毒,暈倒過去。端酒給她的郦月,成了下毒的犯罪嫌疑人。沒多久,從監獄裡傳出來她的死訊,案件警方明明在調查中,她卻死了,他知道,一定是其他人在暗中做了手腳。他聽到這個消息,一開始有些茫然,平靜地過了段時間,後來回到季宅之後,回想起少年時代和她在一起時的一點一滴,心隐隐作痛。季宅要翻新,有工人從地下室的牆中找到了一個鐵盒子,裡面放着些不值錢的玩意,工人要去丢掉,他一眼看到。鐵盒裡有小卡片,他寫給她的,為了在季宅避人耳目,他們經常約在各個地方見面,有她撿到的小石頭,漂亮的石頭,有風幹的花,他得獎後的徽章。他還記得,學校頒獎禮上,他領了獎,趁人不注意,把徽章抛給當禮儀的她,她回了他一個笑臉,眼睛亮閃閃的,兩人默契得不行。隻不過人長大了,就忘記了少年時代的單純。工人們茫然地看着這個清俊矜貴的男人抱着鐵盒子,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他恨自己聽信别人的謠言,他恨那些害她的人,他更恨袖手旁觀的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季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面的季萌樂得看戲,反正她媽媽一直寶貝她的小兒子,不拿她當回事。“景澄,還不放手,像什麼話!”季太太威嚴道。季景澄怔愣了下,他久違地聽到媽媽的訓斥聲,沒緩過神來。他明明是抱着鐵盒子睡在老宅的房間裡,醒來後,卻回到了十八歲這一年。他還是老樣子,郦月諷刺地看了他一眼,季景澄在家裡被寵壞了,性格說的好聽點是溫柔善良,說的難聽點是懦弱沒有主見。也是,誰叫他還有個出挑的大哥,季太太沒有把培養繼承人的那套用到他身上,而是把寵愛都給了他,以至于養成他這樣的性格。她分完沙拉,站在一邊。季太太美眸陰冷地瞥她一眼,“小月不要下去,在這裡等一會。”郦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季太太是讓她站在一旁,看他們三人用餐。他們坐着,享受着美食。她站着,感受到了地位的不平等。季太太以此來告誡她,給她難堪,不要去肖想不屬于她的。上輩子,郦月求助般地看向季景澄,他想幫她說兩句,沒開口就被他媽一個眼神瞪過去,話沒說出口。她一直站着,從委屈,不堪,難受到憤怒,仇恨,扭曲。同時她對這個男孩失望至極。反正這一次,季景澄還是會這樣,不敢反抗他媽吧,郦月默不作聲地站在一側,就當自己在西餐廳裡打工。“回去。”清冽的嗓音在餐廳裡響起,郦月有些驚訝,她看到季景澄站起來,轉身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推,“你給我回去。”“景澄!”季太太不滿地叫了聲,她用紅酒杯碰了下桌子,“你幹什麼呢!我讓小月站在這裡,你有什麼意見?”“我是有意見。”季景澄拉着郦月的手,他昂首挺胸,神态嚴肅,“郦月不是我們家裡的傭人,她沒有義務在這裡做事。”“你——”季太太震驚地瞪着小兒子,她沒想到他敢和她叫闆了,她很快反應過來,憤恨地瞪了眼郦月,肯定是這丫頭唆使的,看把她兒子帶壞了。郦月沒來得及反應,被季景澄推出餐廳,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晚上我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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