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你!”猝不及防被點到的謝羽晝皺了皺眉頭,看着原本仙風道骨的老人狀似癫狂,沒有出聲。
常谷主哈哈笑着,突然又不笑了,陰沉沉的,“你們都是天縱奇才,都是天資卓絕,都有珍貴難尋的功法,旁人窮極一切都到不了的境界,對你們來說不過是修煉途中一個小小的、小小的瓶頸。”
“可我們呢?我們這樣天賦平平師承平平的人,一輩子都到不了。八十歲、我已經八十歲了……”常谷主劇烈的喘息,枯槁的臉龐扭曲,“八十歲,我還能活幾年?而你們突破到大宗師,最起碼還有百年可活!憑什麼?!”
他已然瘋了,嘴裡念念叨叨的,仿佛遇到你死我活的仇人,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憑什麼你們這些人就能活?而我、我救了這麼多人,卻大限将至?這是什麼道理?!”
謝龔神色複雜,“所以,你認為我們能突破大宗師,是因為家傳功法?”這就是滅人家族奪去秘籍的真相?
“不是嗎?”常谷主陰森森的看着他,“如果沒有功法,你們何德何能白得百年壽命?!”
大宗師和宗師之天塹,譬如脫胎換骨,若說宗師還在凡人之列,那麼大宗師更像超凡脫俗的仙人,不說内力氣息截然不同,單論壽命就已經比常人要延壽百年,如果不出意外,大宗師最少能活到将近二百歲。
常谷主還是宗師境界,停留在原地近三十年,眼看大限将至,卻遲遲沒有突破的迹象,他又如何能甘心?
“有傀儡毒這逆天毒物,我師傅他老人家不懂得用,那交由我來完成藥王谷大業又如何!”
藥王谷自建立以來,便以拯救蒼生百姓為谷訓,煉藥為主,内力為輔,就連修煉到功法都功法都是依托醫術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醫術分了心,曆任藥王谷谷主通常都被卡在宗師之境,極少有大宗師突破。
哪怕記載了多任谷主事迹的手劄,其中也隻有一位成功突破大宗師,延壽百年的存在。
這或許是醫師的通病,見多了生離死别,有的人對生命越發淡漠,有的人卻對生命越發敬畏。而敬畏到極緻,就是害怕死去,常谷主很明顯就是這樣的典例,眼看自己生機衰弱,做出些喪心病狂的事也不意外。
“那為什麼是我們家?”柳青鸢不可置信,她的父親也不過是宗師而已!
柳青鸢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卻控制不住的要去想。二流世家那麼多,怎麼就偏偏是她們家?!
如果、如果不是他,或許他們柳家還是原來的樣子,父親,母親,柳管家……哪怕隻是表面的平靜,為什麼,要打破呢?
常谷主一笑,“你還不知道啊。柳家,之前可是出過飛升者的。”
如同一聲雷響,在她腦子裡轟然炸開,柳青鸢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因為……這個?”這個荒唐可笑的理由?
飛升,破虛,大宗師之後的最高境界,據說,飛升者是去往更加廣闊的世界,那裡寶物無數,天地遼闊,是所有武者的向往。迄今為止,也不過寥寥可數幾人飛升。
柳家被他盯上,竟也算是有緣由的……
柳青鸢站在原地,隻覺得渾身發冷。
那邊常谷主還在叫喊,“天道不公,為了我藥王谷的未來,我自然要竭盡全力。”
“還把天道扯上了,真是大言不慚。”離寒抱着胳膊,嗤笑,“天道才沒功夫搭理你。”
“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非得把整個藥王谷拉下水做擋箭牌。”離寒嘴下毫不留情,“你不覺得羞愧,我還覺得惡心!”
常谷主眯眼看着他,竟也不氣,笑起來,詭異得很,“你姓離吧,是聶州離家?”
其他人摸不着頭腦,謝龔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微變,智真方丈轉着佛珠的手一頓,目光灼灼的看過來,有些猶疑。
常谷主盯着離寒,打算找到他臉上一瞬間的難看,可是他失敗了,離寒完全不為所動,反而嘲諷道:“你是想說離家也是被你滅門的嗎?”
他面無表情,“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針對你?”離寒不屑得吐出一個字,“蠢!”
本來是想得瑟一下欣賞欣賞魔教教主失控的表情,結果反倒是常谷主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背過氣去,“你——”
幾位正道魁首神态各異,但無一例外的避開離寒的目光,遊離不定。
畢竟本來以為别人圖謀不軌,結果人家啥也沒做,反倒是他們這邊自以為正義的人傷害了人家,這尴尬的心情。
方掌門最尴尬,這尴尬直接沖着常谷主發洩出去,“此等小人,必要昭告天下,引以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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