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一聽這話,果然變了臉。
她最在乎的便是蘭因的名聲,此時也顧不上跟着蘭因進去,一面沉着臉罵着蕭家人都是禍害,一面領着松嶽喊着單喜等人跟着竹生他們去左鄰右舍拜訪。
……
這是齊豫白第一次進顧宅,平日臨窗相望,他也會猜測她的府邸會是什麼模樣,如今真的親眼瞧見,發現與他想象的倒是真的沒有什麼不同。
正和她這個人一樣,她的府邸也透着一股子雅緻。
遠處杏花拂動,溪水潺潺,燈花下,幾尾錦鯉在水池裡搖頭擺尾十分快活,再往前看,一株芭蕉樹下還被安置着一架湘妃榻,上面放着一本書還有一塊雲錦做得軟毯,一切的布置都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蘭因也瞧見了。
那是她先前回到書房時特地讓人搬出來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坐下便從單喜口中得知蕭業過來的消息。她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簾有些踯躅地輕聲說道,“家裡平時沒什麼人,我就沒怎麼收拾。”
“很好。”
“什麼?”
蘭因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重新擡眸看他。
齊豫白迎着她的目光,他那雙漆黑的眼在燈火的照映下恍若有流光溢彩在裡面湧動,他看着蘭因說,“有家的味道,很好。”
明亮的月色和遠處的燈火讓他的眉眼在夜幕下顯得十分清楚,比起先前,此時的齊豫白格外平易近人。
蘭因看得一怔。
還未說話,遠處便傳來紅杏等人的聲音,眼見她們出來,她忙與她們吩咐,“去準備熱水和止血的藥粉。”而後便也未再說什麼,繼續扶着齊豫白朝待客的花廳走去。
齊豫白被蘭因送進花廳歇息。
而蘭因在一簾之隔的外面等候紅杏等人。
熱水已經送進去了,看着氣喘籲籲跑過來的紅杏,她虛扶一把,問她,“人呢?”
紅杏喘着氣答,“奴婢去打聽了下,時雨姐姐領着人和兩位齊護衛去拜訪左鄰右舍了。”
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麼,蘭因點點頭也未多說,隻是天青、竹生都不在,幾個丫鬟又一向敬畏齊豫白,誰去給齊豫白上藥就成了問題。小紅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她年紀還小,做不慣這樣的事,蘭因思來想去擔心她們沒輕沒重最後反而弄疼齊豫白,她猶豫一番,最終還是輕輕歎了口氣。
她從紅杏的手中拿過止血的藥粉,“你們守在外面。”
紅杏一聽這話便知道她要做什麼,眼見蘭因要挑起錦簾,她臉色微變,連忙握住蘭因的胳膊,拼命搖頭,“主子,不行啊,這要傳出去,您以後……”
“無妨。”蘭因淡聲。
女兒家的名聲大多都是為了日後能覓一個好夫婿,可她早就沒想過嫁人,對她而言,現在齊豫白的傷才是最主要的,隻是想到一個時辰前,她還想着要遠離他,如今......
搖了搖頭。
蘭因什麼都沒說,打簾走了進去。
錦簾擋住外頭的光線,齊豫白端坐在椅子上,眼見蘭因在滿室燭火下朝他走來,他鳳眸微深,原本靜放在桌上的手也終于輕輕動了一下。
第48章壓制不住的心動“顧蘭因。”齊豫白第……
沒了先前的喧鬧,整個顧宅都變得安靜無比。
于是走動時響起的腳步聲和衣裳摩擦發出的聲音就成了此時花廳裡唯一的聲響。
蘭因手裡握着白玉藥瓶,水和帕子早在先前就已經被人送進來了,這會正靜靜地被安放在桌上,而那張雕花描金的紅木桌旁靜坐着一個青衣男子,他身後幾步距離放着一架半人高的烏木方燈,橘紅色的光線透過絹紗做的燈罩落在他的身上,幾處暗青衣裳上的水波紋在燈花下若隐若現,恍如真正的水波一般,他看起來還是從前那副高山仰止的模樣,隻是臉色明顯要比以往蒼白許多,便襯得那雙點漆的鳳眸愈發黑亮,猶如一塊質地上乘的黑玉。
而此時這雙猶如黑玉一般的眼睛正靜靜地凝望她。
不是第一次接觸他這樣的眼神,但今日蘭因看着這雙眼睛,心裡也不知怎得竟蓦地一顫,她這一世從未和齊豫白這樣單獨相處過,這樣封閉的環境讓她不由自主想起前世,想起那段曾經被她努力遺忘的記憶。
原本以為過去這麼久,那一段不堪的記憶,她應該已經記不清了,可仔細想想,于她而言,雖然時隔兩世但其實也不過一月光景,何況那段記憶太過深刻,哪裡是說忘就能忘的?隻是平日被她按着未曾想起才覺遺忘,如今想起,便發覺許多事,她還是記得很清楚,她記得他遒勁有力的手臂,記得自己頭昏腦漲時曾雙手纏挂在他的脖子上,也記得他在她耳邊用清冷低啞的嗓音說,“顧蘭因,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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