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大長公主一貫從容自若,此刻也不禁覺得有兩分局促。
聖冊帝也在思量着這個問題。
大長公主的氣焰一下子滅了:“懶得與你計較……”
這般勝者姿态,固然透露出嚣張立威之氣,但她代表着大盛,而如今的大盛,正需要這樣的勝者姿态,耀威于異域。
她從椅中站起身來,看着靠坐在那裡、瘦了一大圈的常闊,眉間這才洩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你的腿……醫士是怎麼說的?”
這段時日,他們每每早朝,都要被其捷報支配至少一刻鐘,這對此前百般不看好抗倭之戰的官員而言,個中滋味,實在難以言表。
金副将:“……”可惡,揣着這麼大一個秘密不與人分享,睡得着嗎?
哪位?
自江都傳回的第七封捷報,經内侍高聲宣讀,傳入每一位大臣耳中。
“容姓來客”此刻很是焦灼。
就是不知道,這位宣安大長公主,更喜歡哪一款的?
宣安大長公主腳下一頓:“騎馬!”
王長史立時會意:“是,下官明白。”
又道:“誰讓你就大搖大擺地過來了,還有模有樣地叫人通傳,又是這深更半夜的,不是擺明了招人過來看熱鬧嗎?”
養在宣安大長公主府上多年的關大夫是哪個,常闊是最清楚不過的。
從衆官員大多憔悴疲憊的縮影上亦可知,一年過去,大盛的局面變得更糟糕了。
見她抓起幂籬,轉身往外走,常闊忙問了一句:“等等……你是怎麼來的?”
一是韓國公李獻于荊州,抵禦卞春梁之事。
言下之意,這是看女兒來了,看望常闊,隻是捎帶着的。也意在表明,此行不宜聲張。
而後,他從那瓷瓶中倒出了兩粒藥丸,塞到嘴裡,頓時臉色大苦,五官皺作一團——這女人,存心想苦死他是吧!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當是他們過年之前,所能聽到的最大的一封捷報
了。
大長公主沒答話。
但該做的事仍要一件件去做,譬如遣使者去往東羅,賀東羅新王登基,以彰大盛不計前嫌之氣度,亦可進一步查探東羅态度,商榷今後兩國互往之事。此舉在當下時局,是很有必要的邦交手段。
王長史表面應下,但心中卻不敢這樣想,如此貴客,他若招待不周,豈不顯得江都刺史府太過失禮?
“怎麼就廢了!”大長公主擰眉道:“回頭讓關大夫來看,人我帶來了,明日午後便能進江都城了。”
她讓搖金追去京師質問,他卻陰陽怪氣地說什麼——我隻是想給孩子一個正經名分,我有什麼錯?】
哪怕有文臣聽聞倭軍幾近全軍覆沒之際,為她的“殺伐之心太重”而稍感心驚,但他們也絕對清楚,這種殺伐,于當下而言,利遠遠大于弊。
老康卻一副嘴巴死嚴的模樣,隻朝金副将擺擺手,兀自揣着秘密離開了,也沒再提進去看望大将軍的事。
“長史不必多禮。”宣安大長公主道:“此番我不過是來瞧一瞧那隻不着家的皮猴兒,無意驚動太多人。”
“你還知道問一句我的腿!”常闊咳罷,聲音有些啞:“還能怎麼着,傷了大腿骨,新傷疊舊傷,廢了!”
常闊說着,警醒地質問道:“你這毒婦,怕不是存心壞我名節吧?”
金副将恨不能化身一陣飓風,将那幂籬掀翻去,好叫他一睹真容。
或許,他該叫人物色幾個長相漂亮、幹淨清白的适齡男子,前來侍奉貴客……
搖金大緻答了些,笑着道:“殿下說了,貴府事忙,不必為此太過費心,餘下的我們自行安排即可。”
此女,是真正不可小觑的存在。
現下,他們唯一需要考慮的,是要以何等封賞,才足以匹配她立下的如此奇勳。而待封賞之後,隻恐她會變得更加難以掌控……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一來倭軍終于被徹底擊潰,海上将迎來長久的平定,二來,他們總算不用再聽來自那常歲甯的第八、第九封捷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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