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無話,直到行至武英殿星珲房門口,楚珩才緩了過來,臉上恢複一貫的神色,朝星珲開口問道:“你在宛州幹什麼好事了?看你這樣還受過傷?師父來信了。”
“啊!”星珲慘叫一聲,恨不得當場死亡,他爹果然知道了,漓山水鏡台在向他招手了!他忙拽了拽楚珩的袖子,急得在原地跳了兩下:“那你怎麼回的?”
楚珩蔑他一眼:“我能怎麼回,隻能說事出有因,都是我讓你幹的。”
“師兄你真好”,星珲松口氣,又活了過來:“我爹信了沒?”
“你覺得呢?我連你幹了什麼都不知道,能把東都境主糊弄過去嗎?”楚珩沒好氣地白他,頓了頓又道:“怕師父生氣,我跟他說我到離識境了,又給宛州那邊去了信。”
想來就是那日漓山武者将錦盒交給他時說的那一封信了,楚珩在星珲心裡的形象瞬間高大了很多,有師兄在前面擋刀,就不怕他爹有閑心派人來收拾他了。
“什麼時候到的離識境?”星珲随口問了一句。
楚珩擡眼望天:“沒到,哪跟哪兒啊,還是築基,離識差得遠呢。不過也不急,反正近日也不會回漓山,等回了再說,大不了被打一頓。”
“……”師兄真是高大極了。
星珲又從懷裡取了玉佩,放回楚珩手上:“你的娶媳婦聘禮還你,我可一次沒用啊,還媳婦,騙鬼呢。另外東君令我給公主了。”
楚珩挑挑眉:“你沒自己留着?給公主許了什麼?”
星珲一點都不覺得把東君令送出去可惜:“許了你的一個承諾,隻要漓山能做到,什麼都可以。”
楚珩頓時收了臉上笑容,清清嗓子,裝出一副很是正經的樣子:“膽子不小啊,敢擅自代我許諾?還是這種承諾?讓我想想,依水鏡台的規矩,你這得先挨頓鞭子,然後跪在望舒殿前請罪,我要是不開口饒你,還得再挨一回,另外最後還要罰在思過台好幾年吧。這樣的大錯真要依照漓山法度,連師父師娘都救不了你啊。”
他說的可怕,星珲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顯然一點也不怵:“你忍心?再說了,你不是說看着用,随我的麼?”
楚珩睨了他一眼,幽幽說道:“忍心,非但忍心,你要是被捉了,我肯定不開口饒你,叫你疼個夠,我是讓你這麼看着用的?”
星珲不為所動:“我去宛州之前,你特意提公主,提小師叔,不就是這個意思,現在還吓我,我要是真被捉到水鏡台了,你還是得火急火燎地跑回漓山給我圓上。”
楚珩“嘿”了一聲:“我是不是太縱着你了?還幹什麼了,趕緊交個底,然後一塊罰。”
“我拿出去耀武揚威了呀,把姜承平給逐了,還讓馮師叔去查了敬王。”
“敬王?那怪不得師父來信。行吧,我先給你兜着,等以後回了漓山,再讓你受罰受個夠。”
星珲翻了個白眼,又拉着楚珩的袖子:“師兄,東君令真的好用啊,再給我一塊吧。”
“你當東君令是白菜?一共就三塊,你送出去了一塊,還想再問我要?”楚珩一臉鄙夷。
“送出去還不是因為你”,星珲眉眼間覆上幾分擔憂,正色道:“師兄,我知道當年誰都不想,可都過去了,那也不是你的錯,你别……”
楚珩打斷他:“我知道。罷了,你想要就給你吧,拿它幹了什麼記得回來跟我交個底,免得真被捉到水鏡台挨鞭子。”
星珲見楚珩不欲多提,也不再強求,收斂了憂色,喜滋滋地道:“嘻嘻,謝謝師兄。”
他将東君令寶貝似的收好,又問:“诶對了,師兄,你說萬一以後公主真的要你為陛下表一次态,你怎麼辦?”
楚珩一點也不憂心:“那就是陛下虧了,反正我人都在這了。”
五月的陽光有些刺眼,二人走了兩步躲到樹蔭下,星珲踩着地上樹葉的碎影,突然想起了件關乎他小命的大事。
他先怯怯地看了楚珩一眼,又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楚珩的眼睛,期期艾艾道:“師兄,還有一件事,嗯……就是,你聽了莫要生氣。”
“什麼?”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漓山少主露出這副神色,楚珩心頭湧上些不祥的預感。
星珲先退開了一丈遠,方才嗫嚅着開口:“那個,我不小心說漏了嘴,就胡編了個東君不在漓山,現在在鹿水……”
預感成真,楚珩明顯怔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當即火冒三丈,氣得咬牙切齒:“鹿水?鹿水在廣陵!和漓山十萬八千裡!你他娘的!葉星珲,滾過來受死!”
星珲忙足尖一點,躍到三丈之外,一溜煙跑了:“說了不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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