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随着方父的話語,逐漸倒回了五年前的某一個周末。
在看見突然上門的林沂舟,方父方母也是微微吃了一驚。所說因為林沂舟是方暮深的補課老師,所以他們見面的次數并不少,但是這一次卻是除了最開始見面以外,第二次他們在方暮深不在場的時候見面。
雖說那會兒的方父已經有些看不慣将自己兒子“帶上殊途”的林沂舟了,但是應該有的禮節卻是也沒少。他微皺着眉,将林沂舟領到沙發上坐着,随後才開口:“今天暮暮在畫室,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他沒告訴過你麼?”
林沂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方暮深什麼時候放學,隻是他今天過來卻不是為了來找方暮深的,于是便特地挑了這麼個時間。
林沂舟開口:“我今天來主要是有事想和叔叔阿姨商量。”
其實在林沂舟說這句話的時候,方父就隐約有了預感,隻是在林沂舟沒有主動交代之前選擇了按兵不動:“有事找我們?那你說吧。”
說話間,方父朝方母招了招手,示意讓方母也過來坐着。
等方母在方父旁邊坐下,林沂舟這才開口:“我和暮暮現在在談戀愛,我很喜歡他,所以想來和你們二位說一聲。”
若是說在林沂舟剛進門的時候,方父就是憋着口氣的,那麼此時的他就像是容納了過多氣體的氣球,林沂舟此刻的話,就像是戳破他薄薄氣球膜的那根針。也幸好此時的方父身邊,實在沒什麼能拿起來朝林沂舟丢過去的東西,若不然恐怕林沂舟現在已經被各種東西砸了個滿面。
方父一邊做着深呼吸,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胸口,等待那口氣緩過來之後,惡狠狠道:“所以呢?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和我們說明這件事麼!”
雖說林沂舟見方父氣成這樣心中也有些愧疚,但是此刻卻将這份愧疚暫時壓下,繼而搖頭道:“我隻是覺得叔叔阿姨應該已經猜到了。”
“那也不應該是你這個外人來和我們說!”方父怒道。
的确,其實出櫃這種時候終究還是方暮深自己來更為合适,隻是就憑方暮深的性格,哪怕不用腦子想,林沂舟也大緻能猜到他是逃不過一頓打了。
雖然這麼說有些自大,但是林沂舟卻希望方暮深可以不用經曆這些。要知道,當年他和父母出櫃的時候,一想溫和儒雅的父親氣得差點将晾衣杆打折,一直到現在才勉強接受,抑或者說是勉強裝作之前那些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林沂舟終究還是将事情想的太過理想化了。面對方父的各種質問,他還能反駁并且給予各種承諾,保證自己以後也不會辜負方暮深,但是當他看見方母的眼淚的時候卻是徹底沒了辦法。
三人的交涉并不順利,每次林沂舟都會在方暮深不在的時候上門和方父方母進行拉鋸戰,隻是每次的結果無外乎都是雙方各執一詞,而林沂舟也會在方暮深即将放學的時候終止對話,禮貌地起身辭别,随後再去接方暮深。
然而在長此以往的拉鋸戰中,哪怕是林沂舟也會不可避免地感到無力。
方暮深也記得,那段時間裡林沂舟的精神總是不太好,和他見面時也時常會走神。他原先還以為林沂舟是在外面有了什麼小妖精,所以才時常精神不濟,為此還吃過好長時間的悶醋。
想到這裡,方暮深不禁擡頭看向了某兩個他所以為的“小妖精”。
方父方母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隻是二老還以為是方暮深覺得他們将的有些慢了,于是不由歎了口氣,在心中感慨或許談了戀愛的兒子也是潑出去的水。
“然後呢?”方暮深又問,“之前林沂舟說要出國留學是怎麼一回事兒?”
雖然明面上方暮深問的是“怎麼回事”,但是心中所想的卻是“是真的麼”。方暮深并不傻,當時林沂舟準備去的學校後來他也去查過資料,每當封星皓放假且不準備回國的時候,方暮深也會千方百計的麻煩封星皓去那個學校所在的城市逛逛。隻是五年了,他依舊一無所獲。
然而方母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回憶着當年的情況開口:“時間久了,我們和林沂舟都沒辦法說服彼此,于是我便提議讓他出國待幾年,如果回來後你們還在一起,我們也就不反對了。”方母說完不由歎了口氣,“雖然那邊學校我們也幫忙聯系了,但是最後他有沒有去我們也不清楚了。”
“再後來你就突然出事了,後來重新讀了高二。見你沒有再提過林沂舟我們大緻也就知道你們倆分手了。隻是……”
方母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完,方暮深便苦笑着接上:“隻是沒想到我現在又突然回來問你們這件事情。媽,放心吧,我們還沒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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