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她卻是準備不足。
應付的辦法也是有的,卻像她說的,比較“作”。
顧清羽湊近了,擡手往她額上一試,大夏天的還挺降溫。半蹲下來,顧清羽問道:“要不,問問蠱王有什麼辦法?”
白芷頭搖得像波浪鼓:“我弄成現在是圖的什麼?不就圖個不受制于人嗎?他要提個條件,你答應不答應?答應了,幹不幹?準備賴賬也行,你不兌現他也不兌現,怎麼搞?從來求人不如求己。他不提條件,那就是我欠人情,人情債比人命債還難還。”
顧清羽道:“他剛才找到我,看意思是想談談,我想,總脫不了那些事情。本來不想聊的,但是……”
白芷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勸您别再氣着他,氣壞了就罪過了。”
顧清羽還是憂心忡忡:“你的樣子比之前更糟了,你一向是個有分寸的人,這一次我卻還要再問一句,你真的有把握?”
白芷仰面想了一想,道:“我還有一個最後的辦法。”
“說,”顧清羽站了起來,“說出來,可行就依你。要是不可行,就依我。應付個把老頭兒,我還是有辦法的。”
白芷道:“本來也是需要大家幫忙的,我一個人不大應付得來。長生蠱超綱了,藥力比我想的猛。我打算把它逼出心脈,在胳膊上開個口子,把它弄出來。我已經在嘗試了,隻是現在,我使不上勁,需要有外力幫我。”
顧清羽想了想,斷手斷腳都接過了,這個好像也不太難?點點頭:“好,就這樣!我知道該與那位怎麼說了。”
他眉間的憂色稍緩,晚間與姚勉“喝茶”打起了太極。姚勉比較急,他真心覺得女人在外面就是吃苦受累,對“自家人”更是愛之深責之切:“外面的惡意太多了!一旦有事,吃虧的一定會是姑娘,别再讓她參與到這些事情裡了。”
兩人就差挑明身份對話了,顧清羽還能裝得下去:“多謝您的美意,我一定會注意的。”
姚勉道:“我活不了多久啦,你不必這樣敷衍我。我隻有一個女兒,你也隻有一個女兒,難道你想你的女兒也像我的女兒這樣嗎?”
蘇晴目前這個生活方式也确實比較挑戰人的承受能力,顧清羽頓了頓,輕聲道:“她們不一樣。”
“最好不要一樣啊!”姚勉苦口婆心,“不安于室,能有什麼結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自己一旦走錯了路,身邊就會聚着一群要将她拖入泥潭的人。就該回家,與正經人相交。”
這話顧清羽就聽着刺耳了,物以類聚?那他跟蘇晴生了個閨女的“聚”,算什麼?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了?這個顧清羽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也不跟姚勉辯,一副“反正你就要死了”的臨終送溫暖表情。
姚勉火氣不由升起了一點點:“你……”
“誰!”
外面警鈴大作,居然有人不識相地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對他們這些人動手了。顧清羽與姚勉對望一眼,一齊起身奔了出去。白微提劍而來:“師父,一群蟊賊而已。”
“蟊賊?”顧清羽冷哼一聲,“蟊賊敢這樣幹嗎?”
“江湖亂了,”姚勉以老年人特有的語調哀歎,“這麼亂,還要讓孩子涉險嗎?”
顧清羽沒功夫接話,一道道命令下去:“辎重不要管它,認識的人就近結隊,不要亂跑。你去看你師妹!護衛,執盾!清理碼頭,咱們登岸!”他的思路非常的清晰,顧家在北方,更擅長陸戰而非水戰。他帶來的人裡,護衛都不能保證每個都會遊泳!那還在船上幹什麼?
沈雍在相鄰的船上,也提劍出來,驚道:“水匪?好大的膽!”
白微沒好氣地說:“現在說這個幹嘛?”
沈雍道:“快下漁網!”
“啊?”
沈雍說:“肯定有水鬼鑿船,下個漁網能攔一攔。你們這樣不行的,好些人在船上都站不穩,還打什麼?上岸吧。”
白微被小小訓了一句,一噎:“知道了。哎!師妹!”
白芷現在是個正經的病人,身邊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紀子華還算争氣,提着一袋子的飛镖作策應,紀子楓在武學上是個差等生,補習班都教不好的那種,隻能幹瞪眼。白及還行,提着把劍,可他先天有缺陷,習武時間還短,隻能守在白芷身邊裝腔作勢。左虹武功能看,也隻有一人。
白芷裹着厚鬥篷,遙遙地看着岸上。
岸上戰況倒是比較分明,護衛們占據了上風。但是對方有箭,護衛也有損傷。突然,船晃了晃,沈雍道:“往岸上走!不能困在水上!無論帶了什麼好東西都甭要了,隻要大家都還在,拿了什麼都得老實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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