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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管他呢?隋飏自私的想。秋天的落葉等到下一個春天才能抽芽，中間需要熬過一個漫長陰霾的冬季。春景易逝秋色愁短，京城裡常見的是耐不住的酷夏和鋒利的嚴寒，每到冬日，總有那麼幾天刮起大風，好像能生生刮掉一張皮。吳雙揣了揣手靠在暖氣片上，他的座位靠牆，正好有暖氣，冬天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他沒什麼心情聽課，暖和了就犯迷糊，打瞌睡，可稍微一彎腰，背後就火辣辣的疼。數學課是連在一起上的，下了晚自習後，隋飏叫住了要偷摸兒溜走的吳雙。&ldo;我有事情要跟你說。&rdo;&ldo;我不想聽。&rdo;為了配合語言，吳雙還做了一個摳耳朵的動作，然後掐着小拇指不屑地彈了彈。&ldo;你月考成績太差了。&rdo;隋飏說，&ldo;老師說讓我給你補習的。&rdo;&ldo;得了吧。&rdo;吳雙說，&ldo;我還不知道你們?有點空兒不如自己多做幾套練習題去，給我補習?不怕耽誤您考清華北大?&rdo;&ldo;怎麼說話呢?&rdo;隋飏下意識的去抓吳雙的胳膊，他沒感覺自己有多用力，吳雙就&ldo;哎呦哎呦&rdo;的叫喚，隋飏明白了過來，問：&ldo;你又跟人打架了?&rdo;&ldo;你甭管我。&rdo;吳雙甩開了隋飏，揉了揉胳膊，剛剛隋飏拽他的時候連帶着他後背都覺得疼，&ldo;沒事兒了吧?沒事兒我走了，誰有工夫跟你這兒瞎配時。&rdo;天已經晚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雪，外面的地上落了一層白，學校裡沒什麼人，操場上整整齊齊的一片積雪。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比平時來的晚了一些。北京已經很久不下雪了，這座幹燥的北方城市一進枯竭，吳雙的記憶中隻有小時候見過鵝毛一樣的雪花，他就會在胡同裡跟别的小朋友打雪仗，順便把揉成團的雪球順着女孩兒的脖子塞進衣服裡。她們尖叫而憤怒，吳雙心裡卻是得逞的興奮。氣溫已經足夠低了，落在地上的雪就能存住，腳才在上面發出&ldo;嘎吱嘎吱&rdo;的聲音。&ldo;吳雙!&rdo;隋飏一路追了出來，&ldo;打架好玩麼?你為什麼總是要和學校對着幹?&rdo;&ldo;學習好玩麼?考試好玩麼?&rdo;吳雙反問，&ldo;你這種問題我都不稀罕回答，誰沒事兒幹天天打架?我被我爸打的行了吧?&rdo;&ldo;為什麼打你?&rdo;&ldo;合着你爸沒打過你啊?&rdo;吳雙譏笑，&ldo;你可真是個好學生，爸媽疼你還來不及呢吧?我跟你可不一樣，我老子恨不得打死我。&rdo;隋飏刻意回避了這個問題，說：&ldo;你就不能學點好?&rdo;吳雙愣了愣，說：&ldo;變得像你一樣好麼?人人都覺得你好，可我怎麼不覺得你好呢?今天王雨問你問題的時候，其實你很不耐煩吧，隻不過是因為她在團委能幫你要點好處!你對誰都好，你累不累呀?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個虛僞的垃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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