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rder制造出來的,是流水線上千篇一律的産品,也配叫創作?
我氣得渾身顫抖,破口大罵:“這他媽哪是什麼高科技,根本就是人類聯盟控制人們思想的工具!”
是一張網,一座牢籠,囚禁人的思想,借murder這個程序寫出來的文字,傳遞人類聯盟所謂的極權正義。
人類聯盟成立初期,就将居住地分為上城中城下城,聯盟掌權人居住在上城區,達官貴族則住中城區。
至于剩下的人,顯而易見。
早些年也有人提出過抗争,可惜這張網織得牢不可破密不透風,鋪天蓋地地壓下來,把率先呐喊的人勒死了。
死的人是我父母。
我和張擇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裡。
“李燃星,你以為我沒想到這些嗎,你以為就他媽你懂啊?!但我就是抗拒不了,你知道嗎,我抗拒不了!”張擇朝我大吼,“現在基本上沒人不用murder,你可以選擇繼續你以前的方式,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那天我們不歡而散,在我臨走前,張擇說:“李燃星,風骨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說風骨實在擡舉,我隻是選擇了繼續用生活積累靈感、用腦子構思、用手打字。陪伴我的是一個破舊的鍵盤——現在也沒有人會用鍵盤了,它按鍵上的字母早就磨損得不成樣子,但我熟知每個鍵對應着什麼。
我覺得這種生活沒什麼不好,即使我寫的文字還是沒人看。沒人看就沒人看吧,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我和那些用murder的人不一樣。
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向聯盟妥協。
況且,我還有楚禾,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啊?
楚禾是我男朋友。
[碎片A#
人類聯盟的首領,代号紅桃Q,沒有人知道她的真正名字。她的對面端坐着一位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說:“我寫了一款叫murder的程序,或許會很有用。雖然它可以按照作者們的心意來寫作,但是傳達的卻是人類聯盟的價值觀。您看——”]
【3】
楚禾在我們學校念大四,是我的學長。
其實我和他也在一個高中,我覺得那個時候我就有點暗戀他的苗頭,後來得知楚禾報考這所大學,第二年我也填報了同樣的志願。但我們彼此之間,毫無交集。
楚禾相貌英俊,從小優秀到大,風風光光,是别人口中的現充。反觀我,長得算得上眉清目秀,不奪人眼球,因為近視還帶了個黑框眼鏡,總之在人群中絕對不會第一個看到我。在學業上,為了楚禾考上這個大學就已經搭進了我半條命,在這樣強者如雲的高校裡,我隻有墊底的份,痛苦地當着鳳尾。在社交方面更是凄凄慘慘戚戚,我非常不喜歡與人交流溝通,朋友滿打滿算就張擇一個。
所以我不會向楚禾表白,且不說不知道楚禾喜不喜歡男的,就算他喜歡,也喜歡不上我這樣的男的。
我和楚禾就像兩條平行線,結果某一天,平行線交彙了。
那一天是學校安排的一場講座。我生平最煩這樣的講座,強制學生當觀衆,不去就要扣學分。到底是哪來的傻叉規定,延續幾百年了都不廢除?
講座主題也是無聊得要命,我懷疑中學生考試都不考這麼老套的東西了——人類聯盟未來發展規劃。
給我們演講的是人類聯盟高層領導人之一,也是我們學校的畢業生,每個學校都以培育出越來越多的上城人為榮,還會為他們定制獨一無二的塑像擺放在校史館中。
演講者虛僞的長篇大論聽得我昏昏欲睡,當然我也不敢真睡,被發現了會被記過,所以我十分痛苦地死撐着,讓上下眼皮别粘到一起去。講座整整持續了兩個半小時,台下掌聲雷動,我也立馬鼓掌,期盼着可以趕緊走人。
結果這時主持人走上了台,說:“下面有請優秀學生代表楚禾進行發言。”
我以前也煩這些“優秀學生代表”發言,無非就是把之前演講者說過的話換一種方式重複一次而已。
但既然發言者是楚禾,那另當别論。
楚禾這個人之所以吸引我,就是因為他有一些獨特的想法。這些想法與我一直堅持的東西不謀而合。
我還挺想聽聽看楚禾這次會說什麼。
楚禾走上台,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他穿着妥帖的西裝三件套,先是沖台下鞠了個躬。
楚禾的發言,果然不太一樣。
他确實提倡人類聯盟應适度放松對群衆的管控,也認為不該有上中下城之分,這篇演講稿稱得上字字珠玑,但略顯蒼白,實則是空中樓閣。不過這也不奇怪,楚禾本就是中城裡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哪經曆過什麼人間疾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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