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子還病着,咳得厲害。這事便落到了阮綿綿頭上。阮綿綿覺得這些日子,自己簡直就像隻連軸轉的陀螺,一刻不得歇息。可也沒法子,應下的事,總不能半途撂擔子。阮綿綿趕去西街去取喜服。喜服上的刺繡挺精緻,阮綿綿看了眼沒問題,便付了銀子。茶樓之上,搗了搗趙源的胳膊。“别光顧着喝茶呀。你瞧那姑娘,是不是常來找蘇策的那位。”趙源放下茶盞,目光移向斜對面的裁縫店。“哦,是阮姑娘。不過——”趙源折扇一合,輕敲桌面,“她抱着喜服做什麼?”大紅的色澤實在顯眼。江崇臨身子前傾,八卦道:“難道蘇策那小子要成親了?”“成親?”趙源覺得不可思議。江崇臨打了個響指,笃定道:“肯定是這樣。怪不得最近沒見那姑娘來找蘇策,估計是在張羅婚事。”趙源展開折扇,潑了盆冷水:“你瞧蘇策最近那樣子像是要娶媳婦的?”趙源故意冷下臉,那人近來的神态,擺出副淡漠疏離的模樣。他折扇朝内,指向自己的臉,“他最近就這樣,像個大冰窖。成親?”趙源面無表情地哼了聲,“若不是知道他無家室,我倒以為他遭遇和離了。”江崇臨往後一仰,坐得随意:“他就這樣子,你又不是【肚兜】肅王府内,王玄策端坐案前,執筆行字。江崇臨一拍他肩膀:“蘇策,你可瞞得真緊。”毛筆尖在宣紙劃出一道粗黑的線。王玄策眉心一跳,不露聲色問:“你從何處曉得的?”“我剛撞見阮姑娘置辦喜服了。”江崇臨環臂哼了聲,“蘇策你可太不夠意思了,成親這麼大的事,居然一點口風都不露。”他湊近賊兮兮道:“真準備成親了?”江崇臨搗了搗面前人的胳膊,“清甯郡主那邊,你就一點都不動心?那位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他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王玄策長眸眯起:“成親?”江崇臨大大咧咧道:“是啊。按我說,那姑娘雖沒郡主那般好家世,可勝在體貼細心。娶妻嘛,當然要娶個合意的。弄個母大蟲騎在頭上可沒意思。”王玄策站起身,看着江崇臨,啟唇冷冰冰道:“誰說我要成親了?”“可、可我真看見……”眼見面前人神色越發冷郁,江崇臨識趣改了口,“興許阮姑娘是幫旁人拿的吧。”江崇臨心虛地想,難道真不是蘇策要成親?又或者,是那姑娘真要嫁人了,可新郎不是蘇策?若真如此,怨不得近些日子,都沒見那姑娘的身影。八成是要避嫌,斬斷前緣了。江崇臨飛快瞥了眼面前少年。蘇策渾身的冷意幾乎遮掩不住。他平時隻是疏離寡言,眼下簡直是生人勿近的冷冽模樣。好歹有同僚之誼,江崇臨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哪怕阮姑娘真琵琶另抱又如何。大丈夫何患無妻?蘇策你也看開些。我有個……”“在哪兒?”王玄策徑直打斷他的話。江崇臨一時發懵,呆呆回:“什麼?”王玄策冷眸盯着他:“她在哪兒置辦喜服的?”“東街蘇記布莊,”江崇臨脫口而出,“就在醉意酒樓對面。”話音方落,那人便拂袖出了門。徒留江崇臨呆立原地,默默将“有個賢良淑德,溫柔小意的表妹”這樣的話咽進肚子。看來事情有點不妙啊。江崇臨摸着下巴,暗戳戳地想。東街蘇記布莊。店内,老裁縫忙着裁衣,兩個小徒弟在一旁整理布匹。王玄策剛進布莊,矮個的小徒弟便迎上來,殷勤道:“公子要買什麼樣的布料?”“不買布料。”王玄策将錠碎銀子撂至櫃台,“隻問件事。”師徒三人皆側首。小徒弟目不轉睛盯着銀子,笑嘻嘻道:“公子盡管問。”“今日可有個姑娘來取過喜服?”“有有有,”小徒弟忙不疊回,“豆腐鋪的阮姑娘來取過。”回完話,他瘦短的手就想去拿碎銀子。“阿福!”老裁縫呵斥。小徒弟讪讪縮了手,餘光偷偷瞅着櫃台上的碎銀子,想拿又不敢拿。“公子問這個做什麼?”老裁縫仔細打量面前的年輕人,一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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