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保重身體,我們有緣再見。”
第35章“我跟季紹庭絕對不可能離婚。”
季紹庭這一走走得很遠,遠到跨越了整幅歐亞闆塊,還與黎琛錯開了七小時的時差,他的白天就此成為他的黑夜。
季紹庭沒有先飛回北方老家,是因預想得到黎琛發現他離開以後的第一件事,一定會是去他老家找他。季紹庭覺得他這輩子,不會再像了解黎琛一樣了解另一個人了,因為被他傷得太深,所以這一秒就知他的下一秒。
而他的預想也果然沒錯,在他準備檢票登機的時候,黎琛正在駕車開往隔壁市機場的路上。
他錯過了最近一程飛往季紹庭老家的航班,需要換個機場才能趕着在今日之内抓回季紹庭——如果季紹庭逃回了家。
黎琛在車上第一次撥通了季臨章的電話。
說來矛盾,他常以季紹庭的丈夫自居,卻從來沒有同季紹庭的家人真正相處過;比誰都清楚家庭對季紹庭的重要,卻從來沒想過融入其中。
任何種類的群體都好,黎琛始終如同陌生人一樣遊離其外,封閉了内心,即便季紹庭向他開了門,他也不願進去。
他隻想拽出季紹庭,拉他一起同自己在黑夜裡徘徊。
分明婚姻該是結兩姓之好,在他而言卻是純粹的二人關系。有時他甚至連自己的母親都拒之千裡,隻願這世界隻有他與季紹庭。
連線音響到第二聲時季臨章就接通了,第一條句子竟然是同他确認:“庭庭走了嗎?”
黎琛登時火起:“他走沒走你難道會不知道?!”
“我知道他會走,”季臨章并不為黎琛的怒意所動,沉着地回答,“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這一番話說得多冠冕堂皇,黎琛無由來地覺得自己被他比了下去,但又是哪裡被比了下去,他并不曉得,他隻是更加尖銳地質問:“你是他哥,他去哪裡,你難道不管?”
“管啊,”季臨章的語氣依舊亮堂,“所以黎先生,我希望我們能盡快處理好你跟他的事——是和平離婚,還是由我們這邊請律師?”
黎琛幾乎在高速路上刹停。
“季臨章,”他直呼其名,“我跟季紹庭不、可、能、離、婚。”
季臨章不緊不慢地回:“這樣啊,那看來非得法庭見了。”
“你們家就是這樣恩将仇報的嗎?”黎琛搬出他的最終殺着。
通話那端靜了一段,再有聲音時季臨章已徹底沒了和氣。“黎琛,”他直呼其名,“庭庭的責任心很重,他會就這樣不管不顧地離開,一定是因為你對他做了極其過分的事,我還沒同你追究這一筆。
是,你的确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幫忙拉了一把,但如果拉這一把的代價是要庭庭受罪,那麼這份恩情,我父母跟我都甯可不要。”
季臨章果真很懂講話,行文造句都将自身置之于道德高地,黎琛隻覺自己在他口中隻剩下陰險與殘忍。
黎琛的耳根熱辣辣地燒,他已許多年沒有體會過這種生理反應。在脫離原生家庭之後,他發過誓,再也不要經受這種顔面盡失的難堪。
于是他直接切斷了通話。
在登機之前他發了條微信給季臨章,說三小時後他會在季家出現:我們見面談。
然後他又打道:總之季臨章你記住,我跟季紹庭絕對不可能離婚,想都不要想。
黎琛風塵仆仆地趕進季家家門時,季臨章已先讓父母離開了家。
他的做法是正确的,因為黎琛甫一進門就發了瘋地大喊季紹庭,叫他立刻給他出來。
隻要這一幀畫面,季臨章就清楚季紹庭在黎琛身邊過得都是什麼鬼日子了,于是他也拔高了音量請黎琛閉嘴:“庭庭他不在這裡!”
黎琛摔上門,三步并兩步沖上前,一把揪住了季臨章的領子。
“他不在這裡在哪裡?”他幾乎是要撕裂喉道一樣地怒聲質問,“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季臨章皺着眉:“我說過了,庭庭去哪裡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我隻負責善後。當初公司出問題是我的錯,庭庭已經犧牲得夠多了,該停了。”
但黎琛聽不進耳,他隻是獨斷專橫地繼續着他的審訊:“是你指使他離開的對吧?!我就知道你們兄弟倆的對話有問題!說,你把他藏哪裡去了?!”
倏而收緊的衣領勒着季臨章的後頸,他的咽喉則抵在黎琛緊握的拳頭之下。
一刹那連空氣都緊繃起來,季臨章望着黎琛的眼睛,心想這個人真應了衣冠禽獸四個字:看起來還算是個人,可言行舉止已完全退化至原始狀态,全由感情和本能支配,輕易就能因為憤怒而對他人行使暴力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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