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芋子燒肉也端上來了,二丫一見到就瞪圓了眼,“哇,這麼大一碗!”
不知道該說是鸢城的人大方,還是因着這邊的物價沒有京城那邊高,小二端上來的這份芋子燒肉的分量至少得是四人份。
一般用來盛魚的大盆子裡堆得滿滿的都是紅色的肉和白白的芋子,甚至還冒了尖兒,這裡面的肉是炸過再炖的,香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抵禦的,而炖的香香糯糯的芋子上也沾了淺棕色的醬汁。
無論是大肉塊還是芋子,上面都裹着一層明亮的油光,是讓人想念又迷戀的陸地味道。
郁桃挾了一塊兒芋子放進嘴裡,入口就被那綿軟的口感給迷住了,而二丫則是挾了一塊炖得爛爛的大塊肉放進了嘴裡,立馬彪出離了滿意的鼻音。
“嗯~”,二丫的眼睛眯了起來,雖說這大塊肉基本是肥瘦五五分,可炸過再炖的肉片上的油膩已經盡去,留下的隻是香醇和順滑,她趕忙給桃桃姐挾了一塊,“姐,你快嘗嘗。”
這次從津門到鸢城的路途其實沒有之前那麼長,可是一直吃魚和海鮮積累下來的對陸地食物的思念,特别是對紅燒肉、糖醋排骨這樣的肉菜的思念,差點将二丫給逼瘋。
她相信桃桃姐跟她是一樣的,畢竟在船上最後幾天,她晚上都聽見桃桃姐說夢話要點一大份紅燒肉了。
如今暫時沒有紅燒肉,這芋子炖肉裡的大塊肉也能解解饞。
郁桃将那塊肉吃了,果然眼前一亮,可轉頭還是去挾大碗肉裡面的芋子,吸收了肉汁和醬汁的芋頭内裡緊緻綿軟,外表上裹着的那層油卻順滑綿密,比肉還要好吃。
二丫連吃了好幾筷子肉,才發現了桃桃姐的小動作,趕忙跟着挾了一塊芋子,這才發現了隐藏的美味,見她還在挾芋子,不由地抱怨道,“啊,桃桃姐好狡猾。”
郁桃看了她一眼,筷子轉了個彎兒,将那芋子放在了她的小碗裡,“你用肉卷着芋子吃,也好吃的。”
二丫試了一下,果然是不一樣的美味!
姐妹倆吃了個肚圓,還在客棧裡洗了個熱熱的澡,鑽進了幹淨幹燥的被窩裡睡了個好覺,而此時的兆麟卻仍在趕路。
他雖說比着太子他們提前出發了,卻還身負重任,要将東宮預計下榻的幾處都巡視一遍,排除危險才成。
兆麟一向做事認真,在上一個城鎮還帶兵追剿了旁邊林子裡的土匪,又将失職的縣衙捆了往京城送,又打馬趕往下一處。
松竹跟了他狂跑了兩天,才在一處驿站休了下來,隻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腿,而走路時也頗有些羅圈,他愁眉苦臉的将晚餐端了過來,站在旁邊吞吞吐吐不肯走。
“怎麼了?”兆麟沒什麼胃口,簡單吃了點便放下了筷子,瞧着松竹這樣便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你大腿磨破了?要不你在這裡休息幾日,等緩過來了再去尋我。”
松竹哪敢離開,捂着腿有些扭捏,“我這腿前兩日就磨破了,現在已經長好了。隻是咱們非要這麼趕路麼?”
兆麟一愣,渾身焦躁的氣勢頓時一緩,緊繃的背也松弛下來,在忽如其來的夜風中沉默成了一座山。
松竹卻抖了抖,感覺自己是對上了一座挂着冰的冰山,而此時這座冰山幾近崩潰,正霹靂吧啦地往下掉着冰碴子。
兆麟卻是覺得自己被松竹的一句話給問住了,他感覺自己自從答應了打頭陣之後就像是被魇住了一樣,一心想要往泰山那邊趕,就連剿匪也是雷厲風行,生怕耽誤了自己去泰山的路。
可是……現在趕過去了就能見到郁娘子了麼?
她如今肯定是剛到鸢城,正在那兒吃喝玩樂,根本記不起來他這号人吧…
而且就算見到了,又能怎樣呢?
兆麟歎了口氣,原本被思念占據的心就像是被紮破的牛皮袋,滴滴答答淌出來的全是苦酒。他心裡的勇氣散了,自然也就不慌着趕路了。
“松竹,咱們在這兒休整一兩日,好好查一查,再将先前的事整理一下,往京城送封信。”
松竹不明白兆爺是怎麼想通的,可是很快答應了下來。“好咧!”
不過他仍是沒有出去,而是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先前碑林裡送了信過來…您要看麼?”
兆麟瞧見那信封就歎了口氣,能夠想到裡面細細密密的關心和仿若不經意的期待和抱怨,那是他先前無法掙脫的網,也是逃不過的劫,可如今有了暫時能夠喘口氣的機會,便再也不想自己往裡面鑽了。
“不看了”,他揮了揮手,“若是要錢就彙,要人就給,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碑林那邊知道今年會辦泰山祭奠,問您有沒有空回去一趟?”松竹隐下信裡最重要的部分,質問兆麟是不是迷上了個狐狸精,他心知肚明,自己是跟着兆爺的,而兆爺看到這部分肯定是會生氣的,那便直接回複說沒有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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