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别讓樂樂哭呀,他眼睛不是還痛嗎!哎——”
唐之陽一下把樂時攬進懷裡,又把哭得眼睛都腫了,還在吱哇亂叫别惹人掉眼淚的練習生也攬過來,江河在一邊微微地笑着,像是看着畢業離開的學生,唐之陽說:“你們回去也要好好練習,你們都能做到的。”
“我們A組剩下的所有人都要出道——!”
“之後的比賽不能陪着你們了,樂哥好好養傷,唐老師下回當第一吧,我回家給你們投票去了,反正我們公司全體都淘汰了,不如讓他們都投你好了!”
他們露出了燦爛帶淚的笑,向組員、舞台道别,久久不肯離去。
“再見啦!這段時間,承蒙關照。”
告别的聲音碰撞在空蕩蕩的室内,樂時注視着他們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所有情緒在心中隻彙作一句話。
——他一定要留到最後。
作者有話說:
一段回憶殺。接下來是《我們東東突然翻車》的第二次舞台副本開啟啦!謝謝這段時間大家的留言和小禮物!我都有看!你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天使啦,我愛你們!(鵝鵝鞠躬)
第42章未來
“I’mjustdifferent。”
由于回憶喚起的那支舞蹈,于斐已經很久沒有跳過,但卻仍舊能夠描摹大緻的動作,對他而言意義複雜的歌曲們,不論哪首都有樂時的影子,朝夕相對的日子原來能夠這樣深刻,感情和音樂一樣都能深深镌刻進靈魂之中。
經曆了首輪淘汰的F班教室,已經不太有人願意造訪,隻開着一半燈,光線昏沉暧昧。但于斐還是願意多走一段路,留在曾經生活的最低處,盡管如今的生活并不比當時好多少,但至少有了能夠企望的光。
與。
夕。
團。
對。
他擦了一把發際的汗水,看着鏡子前的自己。
褪去了佯裝堅強的笑容,假作玩味的潇灑,漆黑的疲勞在深夜裡蔓延。沒有精緻細膩的妝容,也沒有光彩四射的包裝,他的臉甚至顯得模糊平凡。
鏡子裡投射出一抹走道上的光影,如同晚班地鐵的窗口一明一滅,有人輕輕吸一口氣,門咔哒一聲合上了。
于斐一怔,下意識繃緊的後背随着呼吸放松地一躬,他盤着腿坐在地上,左手揉按着右手的手腕,連聲音也随之松弛成溫和的語調:“你練歌?”
樂時低低應一聲,嗓音有些疲勞的沙啞,他也坐下來,錄音室有空調,鏡子裡的他顯得清涼無汗,相比之下,自己簡直是狼狽到了極點,但二十歲出頭的人總該多流點汗,也該多摔點跤。
樂時把手邊一個塑料袋子打開,照着鏡子的投影拆眼睛的紗布,縫合傷的針腳痕迹已經逐漸變淡,傷口消了腫,留下一道多腳小蟲一般的痕迹。那是順位發表的第二天拆的線,樂時算是愈合速度驚人的類型,像某種自愈能力頑強的小動物。
盡管如此,于斐每次看到,心裡都難過得要滞上一口氣,郁郁悶悶地發着痛。
于斐的手一動,眉頭輕輕一皺,輕聲說:“你當時為什麼擋着我?”
樂時看了他一眼,回答不鹹不淡:“我沒想擋着你。”
他向來不太會說溫暖體恤的好話,不論多痛多累都風輕雲淡,注意到于斐愣愣釘在他面上的目光,其中的感情熾烈洶湧,是坦誠率真的心疼難過,樂時彎了彎唇角,放松地補上一句話:“換句話說,潛意識裡隻想保護你。”
“你别這麼說……”
樂時的手一下被握住,于斐的手心有些微潮的汗意,似乎還有隐隐約約的顫抖感覺,他歎了口氣,将手裡的藥棉和藥膏擱下,轉過頭,與于斐認認真真四目相對,對方感動得眼淚汪汪,滿面哭相,樂時無可奈何評價一句:“你這個表情很醜。”
于斐這才尴尬僵硬地抿了抿嘴,笑了一下,說:“我幫你塗藥。”
樂時沒說話,把藥塞進他手裡,他拙手笨腳地拆棉簽,小心翼翼沿着傷痕塗抹,透明膠質的濕潤藥膏留下淚漬一般晶瑩的痕迹,眼角時而微微地一跳,于斐的動作有點别扭,于是用另一隻手的手掌輕輕托住樂時的半張臉。樂時微微一動,于斐以為他是讨厭身體的接觸,手腕一縮。
樂時仍舊一言不發,隻是呼吸有點兒緊張地一收,他垂下眼,面側追逐着溫暖的掌心,極輕極輕地一蹭,是緘默無言,但又發乎情切的示好,與從前關系親密時别無二緻。于斐一愣,無奈苦笑地揶揄:“他們說你像貓,還真是一模一樣。”
樂時擡眼看他,幹淨靈明的一對眼睛,即便有彎曲古怪的一道傷痕,也難掩其中深夏靜水一樣的涼意,分明又不具攻擊性,流蘊着信賴平和的溫柔。描摹眼尾形狀的藥氣散了,于斐轉而捧着他的臉,微微發着冷的皮膚帶着某種漸漸潮濕的熱意,于斐的心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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