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一下子雙手抓住了白夏的衣領,用着些許兇狠的目光瞪着對方,
“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來看我笑話的嗎?!”
白夏心中一頓,眼神一松,轉而用着柔和的目光看着對方,同時一言不發,等待着對方的傾訴。
“從小,就沒有什麼人能關心我,每次看到其他人都有關心他們的父母,都有能待一起的朋友,我就羨慕啊!我也想啊!但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憑什麼啊!我也想要和正常人一樣啊!可是,可是他們都說我是異類!說我是怪胎,是野孩子,是沒人要的野種!!”
“我也是人啊!!我也想要正常的情感啊!但是,我隻能看着我要受不了了,既然什麼牽挂都沒有,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為了自己?但是我好累生活的壓力,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承擔我感覺好窒息我真的,我真的不是一個自認為堅強的人我懦弱,我可笑”
陳啟呆呆地看着白夏,不斷訴說着,淚水也如決堤般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
白夏緩緩開口:
“不,不對,你要是真的想走,我剛剛沖過來的時候,你就不會愣住,也不會被我拉住。一個人如果真的想離開,是留不住的。但是,我留住你了,你再問問你的心,你是真的想離開嗎?”
“而且,我今天來,就是趁着這個閑暇時間,來找你聊天,聊心的。我看見你自己一個人上樓來,就跟在後面。要不然,你差點就做傻事了。”
陳啟心中頓時一酸,緩緩低頭下去,将頭埋在了白夏身前的衣襟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清楚我感覺好累,但是,我真的好想,好想”
“沒事,先哭一場吧,你就是把什麼都往心裡面塞,壞的情緒積累發酵,變成心上的傷。”
白夏一下子将陳啟抱在了身前,雙手緊緊抱着對方的後腦勺,又用手輕輕撫平了殘缺的心靈。
而陳啟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會在乎他的生死,更理解他的心。
竟然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心,還是說,自己心上的心包太薄弱,太透明了?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似乎有人走進了自己的心中,那個人理解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我……我覺得活着好累……”
陳啟哽咽着,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嗯,嗯,那你以後就不累了,因為我會幫你呀。那以後,你就不準随便把自己的命看那麼輕了哦!”
遠處紫紅色的晚霞很絢麗,一陣微風襲來,吹拂着兩人的發梢。
夜色漸漸低沉,遠處也逐漸變成了燈火闌珊的繁榮畫面。
兩人并排靠坐在上天台的鐵門邊,一同望着清冷的夜空。
白夏偏頭望着陳啟那依舊有些紅腫的眼睛,便微笑着摸出兩張紙巾遞過去,
“來,擦擦眼淚和鼻涕,都一個大男子漢,還哭鼻子。幸好這上面沒人,要不然讓人看見,丢死人了。”
陳啟接着紙巾的同時,忽然觸碰到了白夏的手,隻覺得有些不真實,與夢幻,但還是愣愣地回應道:“謝,謝謝”
“唉,你看,就是最清冷的夜空,那顆太白星不也是一直會出現嗎?它可是全天除了太陽與月亮之外最亮的星星了。在早晨,叫啟明星;在黃昏,叫長庚星。所以啊,就算是最清冷的時候,也有星星在閃耀啊。對了,”
白夏忽然轉頭過來,用着些許嚴肅的語氣道:
“這周末要去醫院嗎?我陪你呀。”
“不去。”陳啟果斷回絕。
“啊?怎麼這樣?那這樣吧,以後我要盯着你,看着你!免得你又做什麼傻事!”
陳啟哼笑一聲,道:“你又不能全天24小時監視我。”
陳啟當然知道,對方的話其實帶着點開玩笑的意思,白夏怎麼可能一直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隻不過,經過這一番,陳啟倒是尋到了一絲光亮。
“謝謝”
陳啟忽然不自覺地喃喃自語起來,引得白夏卻是有點疑惑,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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