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大人,人類是為了拍球才創造的和歌嗎?”
“不全是,也有交換着欣賞的。”
“童女聽島原的姐姐們說,人類男子會給自己的心上人寫和歌,也是真的嗎!”
晴明皺了皺眉,回答道:“也許是真的吧,我略有耳聞。”
童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說道:“那晴明大人給童女寫和歌是因為喜歡童女嗎?”
晴明拍了拍童女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是啊。”
“那晴明大人也會給博雅大人寫和歌嗎?”
“為什麼這麼問?”晴明說。
童女拍拍翅膀,回答道:“因為……因為和歌不是要寫給喜歡的人的嗎……晴明大人喜歡童女,喜歡螢草,喜歡山兔,不喜歡博雅大人嗎?”
晴明想了想,覺得他剛剛和這小丫頭說的似乎不是同一種喜歡。
“喜歡的。”晴明起身帶着童女回到庭院裡,将新做好的和歌教授給幾個小姑娘。
○
源博雅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副光景。晴明坐在小案旁淺笑着看螢草她們拍着球唱着歌,那種溫柔的眼神就像是在注視自己的孩子。
側耳細聽的話,源博雅發現那幾個小丫頭唱着的和歌似乎很有意境,不像是和外面的人類小孩子學來的民俗之歌。
“莺莺鳥啼春,覺來新起衣。聞君遙聲裡,何記有歸途。”
“哎呀!螢草你唱錯啦!是歸期呀!”山兔笑着拍手,從螢草手中接過球,自己也唱了一遍正确的。
“……聞君遙聲裡,何記有歸期。”
何記有歸期。源博雅喃喃念了兩遍,像是想起了什麼,含笑繞到晴明身後,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從後面撈進懷裡。
晴明顯然被他吓了一跳,肩膀都抖了一下。源博雅大笑着将下颚抵在晴明肩窩處,輕嗅着晴明身上的清香,在他耳邊低語道:“你寫的?”
晴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首和歌,騰地紅了臉,故作冷靜地咳了兩聲,心想幸虧博雅是從後面過來的,沒能看到他這燒起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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