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小區,28号公寓。
姬亦霄臉色陰沉的踏入大門,語氣冷淡:“叫我來什麼事。”
孫瑾川把所有家産都平鋪在桌子上:“這些是孫家的全部,我知道還不夠,但我們會努力跨越階級…”
“你到底想說什麼。”姬亦霄打斷他。
孫瑾川神情認真:“娶姬靈,小羽會負責到底。”
姬亦霄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笑聲充滿諷刺,目光冷冽。
“你們也配跟姬家聯姻,做什麼夢!”
狠話剛說出來他就後悔了,他隻想貶低孫羽,完全沒有要帶上孫瑾川的意思,可話就這麼順嘴說出來了。
這會兒他萬分希望瑾川不要誤會,不要往心裡去,不要抓住這一點拒絕他的一切。
姬亦霄瘋狂想要解釋,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始終無法先低頭,他的薄唇緊緊閉着,氣勢弱了幾分。
孫瑾川垂低雙眸,安靜的收拾起材料,不再多言。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令人感到壓抑和窒息。
姬亦霄陡然冒出一股怒火,摔門而出。
兩個小時後。
打算就寝的孫瑾川被突如其來的巨響震了一下。
隻見姬亦霄把一堆用品全數倒在床上:“求人,就要有個樣子。”
孫瑾川沉默的走下床,替姬亦霄褪去衣服,跪倒在地,頭緩緩湊近。
這下讓姬亦霄慌了神,一把挾住孫瑾川的臉,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雙無神的眸子。
姬亦霄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為了孫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他的眼眶漸漸濕潤,他根本不想用從頭學起的三妹換取這樣的機會,可他又抑制不住對孫瑾川的感情。
他做夢都想有這一天,就是此時此刻。
姬亦霄吻上孫瑾川,而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回應,順勢而為,一舉一動輕柔至極。
氣氛逐漸升溫,孫瑾川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側過頭,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
“不是你的錯。”
姬亦霄握住孫瑾川的腕用力移開,碎碎的哽咽與低吟湧了出來...
事情結束後。
孫瑾川失聲痛哭,赫然擡起手狠命甩自己巴掌。
他不斷咒罵自己:“不要臉!下賤!惡心!”
孫瑾川瘋了一般的扇打着臉頰,絕望的嘶吼着。
“髒死了!賤貨!又髒又賤!”
姬亦霄慌亂的用力按住孫瑾川雙臂:“我們兩清了好不好,抛開發生過的所有事,我不追究了,你也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姬亦霄極力控制住癫狂的孫瑾川,将他的痛苦盡收眼底,淚水順着臉頰無聲無息淌了下來。
“瑾川,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我活不下去的你明白嗎,你不知道我那八年是怎麼過的,我放不了手,我真的放不了手...”
“我不奢求你愛上我,我隻希望你不要再執着與往事,就當可憐可憐我,行嗎...”
姬亦霄的啜泣中夾雜着一絲哀求,所有的自尊都蕩然無存,泣不成聲。
“求求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求求你...是我髒,是我賤,都是我的錯...”
孫瑾川怔怔的摸着滴在臉上的淚。
狼的眼淚。
如果不是姬亦霄有了莫名的愛,他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跟着好友們一起死了。
可孫瑾川此時倦了,累了,身處在不知道明天是黎明還是死亡的世界,他不想在活生生折磨自己,既然逃不掉,就要試着接受。
孫瑾川長長的吐出積壓在心底多年的郁結。
這一次,不是為了小羽,是為了他自己,清醒的堕落。
半晌後,他嘶啞道:“好。”
姬亦霄喜極而泣,捧住孫瑾川的臉,目光裡滿是深情。
他情不自禁吻咬着那兩片紅腫的唇,手掌握住孫瑾川的腰。
......
姬亦霄望向朦胧泛白的天色,不舍的擁緊懷中已然昏厥的人。
過了許久,他将孫瑾川抱到浴室清洗幹淨,随後換了房間安置。
“我愛你,瑾川。”
姬亦霄戀戀不舍的吻上孫瑾川的唇,随即趕往家中照看姬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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