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我便和哥哥們一同上書房,搖頭晃腦地背些個古人的文章,父親也會定期像檢查哥哥們的功課一般檢查我,不過這些東西倒是難不倒我,先生也時常誇贊我進益頗快。每日看着兩個哥哥在書房調皮搗蛋互相捉弄,林淵哥哥在一旁安靜且認真,那兩年大概是我最開心的兩年了。
第二十二章化身成人
十歲,林伯伯終是油盡燈枯。如往日一樣,我下了學,拉林淵哥哥一同往西院走,還小聲碎碎念:“我帶了些後山的參給林伯伯,他最近臉色越來越不好了。”當然林淵哥哥也和平常一樣不回應我,早已習慣的我依然興高采烈地進了西院。
如今正值初秋,前日西院的樹就已經泛黃,今日進門發現樹葉落了一地,加上絲絲秋風讓人感覺有些荒涼。我和林淵哥哥都隐隐覺得不太對勁,沖進内室,林伯伯已然奄奄一息。見我們進來,他握着林淵哥哥的手,費勁地說:“淵兒啊,是我不該帶你來此,我這般苟活于世,有何意義?早些去見你娘豈不更好?總以為這樣做是不放過姜楓,其實放不過的一直都是自己。善惡終有報,我又是做了什麼惡事遭此報應?淵兒,替為父好好活着,活明白些……”
我嚎啕大哭,從此少了一個會給我講故事,會跟我講真心話的伯伯,而林淵哥哥也從此沒了父親。可能是我的哭聲太吵了,林淵哥哥氣憤的将我趕了出去,不過我能理解他,畢竟失去了至親總是不好受。
前日裡林伯伯還曾語重心長地跟我說:“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很照顧淵兒,他生性孤僻,如今也算大半個成人,能得你的照拂我也放心了些,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可能不久就去見他娘親了。淵兒我放的下,卻不太放心你,你中意淵兒,但莫要被淵兒這冷冰冰的性子傷了,若将來他成人,有一天不想待在府上了,放他走就是,生死有命,不必為他擔心。”誰知那段我本沒放在心上的話,竟然成了最後的囑咐。
兩個哥哥在我十二歲那年先後成了親,我十三歲那年又先後生了一個侄子和侄女,這下家族可壯大了起來,我也不再是那個家裡最小最受關注的人了。但不重要,父母和哥哥們依然很寵我,而且我知道有一個人會一直需要我,那就是林淵哥哥。
十五歲那年發生了一件改變我世界觀的大事。一日我在花園裡熟練地吹着笛子,蜘蛛在旁邊歪着腦袋聽,父親曾經說我在吹奏樂器上很有天賦,當然我也這麼覺得,不然怎麼會每次吹奏,蜘蛛都在旁聽得如癡如醉。
曲終,本來在石桌上的蜘蛛不見了,我四下尋找,在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個裸體的男人,吓得大叫着捂住眼睛,那男人卻開口說了話:“鈴兒鈴兒,你别喊,我是蜘蛛啊。”
我這才想起我的蜘蛛走丢了,但半信半疑:“你是蜘蛛?蜘蛛變成人了??你,你變回蜘蛛我看看。”
“就是變不回去了才躲在這兒,剛化身為人,我還需要點時間才能變換自如。”他小聲說道。
我仍然不怎麼相信,問:“我和蜘蛛何時何地初遇?你,答上來我才信你。”
他快速回應我:“你八歲那年的八月十三,申時,後山,我拿蜘蛛網救了你!”
我驚呆了,蹲下細細觀察他:“你是個蜘蛛精?”
他有些尴尬:“之前是,變成人就是蜘蛛妖了,呃,你能幫我找件衣服嗎,咱倆這麼說話有點奇怪。”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還在地上光溜溜地縮成一團,急忙跑去父親房間拿了件衣服扔給他,自己去旁邊的長廊坐下等着。
他身形很是高大,穿上父親的衣服略緊,卻正好顯示出他勻稱挺拔的身姿,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有些恍惚,陪了我七年的小蜘蛛轉眼化身成人總是讓人難以置信。
“妖精吃人嗎?”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一隻會說話的蜘蛛交流,隻好尴尬地找個話題聊一聊。
他笑了:“按理說是吃人的,但也不是非吃人不可,我們跟人一樣是雜食動物。诶,鈴兒,我的模樣你可喜歡?”
“我若不喜歡你還能變成其他模樣?”我好奇起來。
他想了想:“那得等我修習了法術,目前就隻能是這個樣子了。”
我捧着他的腦袋,拽了拽他有些泛紅的頭發,又摸了摸他精緻的五官:“還真像個人耶。”
他皺着眉頭撥開我的手:“什麼叫像,明明就是人好嘛。”
“人都有名字,你有嗎?”
他不假思索地回應我的質疑:“蜘蛛啊,你不一直這麼叫我。”
我嘲笑道:“那是因為你就是個蜘蛛啊,沒有人會用蜘蛛做名字的,我想想啊,”我在心裡盤算着給他起個人名,“我們申時相遇,你又武藝高強,叫申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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