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宇沒讓陳先等多久,隻半小時,他就帶着周太守向陳先複命。
“你們下去吧。”
洪文宇等人走後,陳先對周太守說道:“興陽城易守難攻,我需要你叫開城門,能做到嗎?”
神情落寞的周太守點點頭,聲音沙啞道:“能,興陽太守和我相交多年,我以窮困去投靠他,他必然會開門接納我。”
“很好,你先去休息,明天出發。”
陳先拍拍周太守肩膀,安慰道:“沒什麼沮喪的,如今天下大亂,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大軍在安定城休整一天,第二天吃過早飯後開赴興陽城。
陳先兌現了承諾,他把洪文宇留下看守安定,沒在城中留下一兵一卒;和洪文宇一同留下的,還有周太守剩下的家眷。
“興陽城城門打開後,你就自由了,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昨天還陰沉的天空恢複了以往的碧藍,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心情格外好;偶爾刮起的微風,正好驅散因急行軍帶來的燥熱。
如果以正常速度行軍,從安定到興陽城要五天;哪怕是陳先這樣的急行軍,也得兩天時間。
當天晚上,周太守找到陳先,提出一個要求。
“我幫你叫開城門,怎麼都是大功一件,我要拿到我應得的賞賜。”
陳先饒有興趣地打量這個前後表現像兩個人的周太守,笑道:“你要什麼?”
“洪文宇的頭顱。”
聽到這個回答,陳先收起笑容,正色拒絕了周太守。
“這個不行,洪文宇現在是我的人,我不會拿下屬的生命換取利益。”
“如果他背叛你呢?”
周太守兩眼中燃燒着怒火,說道:“他能背叛我,為什麼不能背叛你?如果他背叛你,我要你幫我殺了他!我要用他的頭顱,祭奠被他殺害的兩個兒子!”
“好,我答應你。”
陳先加了個條件,“但前提是他背叛我,否則,一切免談。”
“會的,他會的。”
周太守離開後,陳先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次日清晨,大軍吃過早飯後繼續趕路;太陽将要落山之際,興陽城出現在陳先眼中。
舉手止住大軍,陳先叫來兩個隊主,把出發之前的安排再次說了一遍,随後對周太守說道:“隻要你喊開城門,我就借你五百人。”
“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大軍緩緩來到興陽城東城門下,迎接他們的是一支射在泥土裡的羽箭。
城上守卒喊道:“停步,再往前走,别怪我們放箭。”
周太守單馬上前,喊道:“我是安定太守周綸,請你們太守出來說話。”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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