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明月轉頭望着顧安之,“你是說秦媽媽是故意的?”
顧安之點點頭,“或許是為了試探靜貞庵的人,或許是為了給自己後來行事,找個憑證。”
李明月不由的想到前日見秦媽媽的種種,還有姑姑的狀态,“可是,我在這裡,她如此行事豈不……不對,莫不是,她把我也算進去了?”
顧安之眉頭一皺,思索道:“你這般來說,我怎麼感覺,我也落了圈套?”
李明月白了一眼顧安之,“怎麼哪兒都有你啊,對了,我還沒問你呢,為何讓如意來偷藥渣?你們自己的人不能行動嗎?”
“雲逸别院盡是女眷,再者,也是不想暴露身份,暗處行事。”顧安之看了一眼祝餘,歎息道:“卻不想,終究被發現了。”
“看來倒不是我突然造訪的緣故,是你打草驚蛇了。”李明月走到顧安之近前,“接下來怎麼辦,顧大人?”
“自然是去找長公主殿下了。”
“怎麼找?”李明月拿着有些發蔫的辛夷花,“早上紅菱就留下這個信号了,這一上午,恐怕姑姑已經……”
“殿下也不要多想,既然秦媽媽們營造出這般景象,或許,她們還給自己留了後路。”
“你的意思是……皇後?”
“皇後,老奴也是沒有辦法,那三公主和顧九郎查的實在是緊了些,老奴隻好将她們處理了。”
皇後寝宮内,秦媽媽帶着兩個婆子,跪在皇後身前,請求皇後給自己善後。
“你們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沒有本宮命令,都敢擅自行事了。”皇後一隻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靠在躺椅上眯着眼,掃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幾個人。
“如今知道事情大了,來找本宮給你們擦屁股,早幹嘛去了。”
“娘娘,實在是事發突然啊,老奴也是為了娘娘啊,若是真的讓他們查出是……”
“是什麼?”
見秦媽媽的話戛然而止,皇後不禁冷笑道:“你是想用這個威脅本宮嗎?哈,你覺得本宮會怕嗎?”
“老奴不敢。”
秦媽媽低着頭,不在言語,她知道,自己再說,恐怕就離不開這皇宮了。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皇後伸出一隻胳膊,侍女春桃急忙上前接住,侍女春福也湊了過來,扶着另一邊。
皇後起身端坐,看着眼下的幾個婆子。
“念你們這些年對本宮還算忠心,今日就饒了你們,不過如今之計,你們也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其他兩個婆子不解皇後的意思,但秦媽媽太熟悉皇後的手段了,所以立即猜出她的用意來。
“是,老奴這就去大理寺報案。”
秦媽媽行了一禮,起身準備離開時,又被皇後叫住。
“做戲做全套,你這般體面,他們會信嗎?”
“自然不能相信她的鬼話!”
李明月跟着顧安之剛到京城城門,便有文紀跑過來通傳,渾身是傷的秦媽媽到大理寺報案請罪,說長公主殿下因為妄想症,私自逃出雲逸别院,至今杳無音訊。
聽到這個消息,坐在馬車上的李明月,扯開簾子便破口大罵起來:“老賊婆,果然詭計多端!”
聽到三公主在一旁生氣罵人,顧安之突然覺得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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