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耳墜子真好看,什麼時候得來的?我竟然不記得你這裡有這樣一對?”沉煦瞥見了她耳邊的繡球墜子,也與問了與司昀同樣的話,但是她這一問又多了别的緣故。隻因國公府所有的物件都記錄在案,司幽的房裡有些什麼首飾,管理庫房的沉煦是再清楚不過了,再說這墜子看着并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司昀絕不會把這樣的東西往她房裡送,所以跟着多了分心眼,怕是個什麼來路不明的東西。
司幽正在興頭上,一時間沒有悟出她這一層擔心,隻摸着墜子笑着不說話。沉煦微歪了頭,一道詢問的目光正要去看她,下一秒卻瞥見了她腰間的玄色金龍匕首,倒是更是疑惑了:“這又是什麼?這匕首不是我們國公府的東西吧?”
想着沉煦既然今日才重新操持府内事宜,司昀大概也沒有空與她說起自己那些過往,司幽臨到嘴邊的話還未出口,就随着呼吸收回去了,畢竟沉煦想事情總是太過緊密,先打發了她的疑心才是正經,于是傻笑了兩聲,說:“我這房裡來來去去的東西,也不是每件都記錄在案的,大師姐你一天為義父的大事操心,怎麼這些小事也如此細緻?回頭管理庫房的事情交給别的師兄師姐做吧,别是這邊剛休養好,那邊又拖累壞了身體。”
兩句暖心的話讓沉煦很受用,她喝了一口茶,果然把剛才的思慮都放下了:“你雖然是小師妹,可說話做事要比其他的師妹們懂事太多,尤其是老九!我跟你講,她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要不是老三給她兜着,她早就去師傅那兒領罰了。”
司幽捂着嘴偷笑,門外立刻就傳來一陣熱辣的聲音:“大師姐又說我的壞話!我怎麼就惹事了?我讓莫離給我兜着啦?”
兩人聞聲擡頭,見着一個全身白衣的嬌俏少女,大約與司幽差不多大,随聲邁着流星大步走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到了兩人旁邊,伸手拿了一塊點心就往嘴裡送,正是司昀的九徒弟,雪析。
既見她來,鈴铛趕緊奉了熱茶,沉煦笑着睨了雪析一眼,司幽支着腦袋與她說:“九師姐真是稀客啊,我這房間師姐一年到頭也來不了一次吧?”
雪析笑着啐了她一口,說:“我是來看看你身子怎麼樣了。今年你就進了練武場一次,然後不是動了封印就是受了傷,師傅這段日子挂心你的身體,都搞得魂不守舍的了,這樣下去哪兒成啊!這不,今天不這麼忙了,我就想着過來了。”
“老九!”
雪析說話總是沒個章法,司幽原本也是知道的,并沒有多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沉煦出聲輕喝了她,她也就撇撇嘴,擺着手說:“好好好,不說這個了,大師姐,我看你呀,也要把咱們小師妹寵到天上去了。”
“大師姐寵我,九師姐就不寵我了?”司幽拉着雪析的手,笑的一臉的讨好:“九師姐雖然人不常來我這兒,可要是在外面買了什麼好東西,不也都往我這兒勻一份?”
這話聽得雪析還算舒心,喝過一口熱茶也随口應着:“那是,我在你這兒吃了這些好吃的點心,總要還的呀。”說着又塞了塊點心進嘴裡:“哎,我聽說了個事兒,你們想不想聽?”
沉煦将點心盤子往她那邊挪了挪,動作溫柔,說的也仍是訓示的話,不過語氣聽着不那麼嚴肅罷了:“吃着東西還要說話,成什麼樣子!”
“哼,你們就是偏心小師妹。”雪析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把沉煦的話放在心上:“小師妹吃着東西說話的時候,怎麼就不見大師姐說什麼?”
司幽連忙接了這個話來解釋:“大師姐雖然面上不說,可私下裡總要囑咐我的呀,九師姐這就吃醋了?”
“你倒是嘴甜。”雪析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哎,我聽說今天公主到府裡來了?”
沉煦一臉的似笑非笑:“你聽到的就是這個事兒?”
此時司幽也端起茶碗,拂開面上的茶葉沫,做出認真聽故事的模樣,雪析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一個來回,才嘻嘻笑說:“當然不是,就算隻是沒話找話說,這話也要有價值才行。今日宮裡的消息,不是說皇上讓師傅把昊暄國的卷軸交給公主了麼?接着公主就來咱們府裡了,我才不信她是來看小師妹的。”
這話正好是說到了司幽這半日來的心事,她也覺得今日和裕來府上應該有别的事情,或許是與卷軸相關,又或許另有隐情,然而不論如何,都如雪析所說,絕不能是單單為了找自己。
“不是來看小師妹的,那能是來幹什麼的?沖着那三位使臣來的?”
沉煦這話問到了點子上,可還是太籠統,雪析對她神秘一笑,說:“大師姐你從來隻關心國事,宮裡的眼線,但凡是與公主有關的,你從來都不聽,可是我就喜歡聽這些啊。我告訴你們,前幾日,你們去務虛山之前,那幾天咱們不是奉命在追查端午刺客的事情麼?公主那會兒就每天都離宮,好像是偷偷跑出來的,找了個小太監給她做的接應,皇上都不知道。”
司幽皺起眉頭:“她偷跑出宮做什麼?”
吃着點心的姑娘頓了頓,想賣個關子,結果兩個人看上去都沉穩得住,她也就懶得扭捏了,微壓低了些聲音說:“我聽說啊,她那幾天天天往使臣的行館裡跑。”
沉煦有些吃驚:“行館??”
“嗯!行館。”雪析低着頭開始挑盤子裡的點心,看看還有哪種是自己沒吃到的:“那行館裡,當時就住着昊暄國那三位,後來你們從務虛山回來,他們也在府裡養傷,公主不知道這個事,跑了幾次行館都沒見到人,直到是去問了皇上,這才知道你們出事了。”
司幽放下茶碗的動作一緩兩頓,沉煦也默着,不知道是思忖着什麼,而再一回神,身邊的司幽一開口,語氣就帶了兩分的嚴肅:“那可不行,城傅大哥和紅姐姐是一對兒,和裕不能從中插一腳。”
雪析愣了一下,視線從點心移到了她臉上,眼神略有怪異:“你倒是反應得快,不過我的傻妹妹,行館裡就隻有一個城傅是男的麼?我得到的消息,是咱們的公主殿下,看上了浮絕。”
“噹”地一聲,司幽的茶蓋子猛然落于茶碗之上,驚了那兩人。沉煦擡眼去看時,見她已經允自拈起了一塊綠豆糕,悠閑的送進了嘴裡,好似剛剛的聲音不過是忽的手滑:“她倒是眼光不錯,不過浮絕,大約是看不上她的。”
雪析眨眨眼:“哦?小師妹怎麼知道?”
司幽吃完一塊點心,接着喝了一口茶,動作從容緩慢,嘴裡并沒有回答這句話,反倒是對雪析笑說:“九師姐繼續說呀,我還等着聽後面的故事呢。”
“嘿!你怎麼知道還有後面的,精得跟什麼一樣。”沉煦聽到她裝模作樣的抱怨,溫柔地笑着給她整了整頭發,她這就繼續說了:“你們也知道,卷軸這事兒算是國事,皇上從來不會拿國事開玩笑,咱們現在也不願意為了這麼一個東西得罪了昊暄國,所以一開始公主要卷軸的時候,皇上是不答應的。”
沉煦知道她喜歡賣關子,便很是貼心地主動追問:“那怎麼又答應了呢?”
自家師姐這般配合,雪析自然心中痛快,說着話都跟着輕快了:“咱們公主沒準兒是真看上了浮絕,對皇上直接把話說開了,承諾卷軸隻在自己手裡三天,若三天之後浮絕還是拒絕她,她也會乖乖把卷軸奉還的。”
“九師姐這個‘還是’用得很有點意思。”
司幽這邊說了一句,那邊将空了的點心盤遞給鈴铛,鈴铛接過就去廚房添了一些回來,雪析的眼睛輕巧地彎着,仿佛在說一件很好玩的事:“就像你剛剛說得,浮絕是沒有看上公主,聽說最開始公主往行館跑的時候,就已經被浮絕明言拒絕過很多次了。所以我才問呀,你是怎麼知道浮絕看不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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