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白玄蟬理解不了他的意思,身旁的程風起拍了拍她的肩膀後無聲地指了一個方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現陶夭夭身旁莫名出現了個銀美女,兩人好似認識許久相互挽着手臂相談甚歡。
也許是花房中燈光晃眼,白玄蟬瞧着那個挽着陶夭夭手臂的女人面容中與京墨竟有幾分相像,見她眼中有疑惑,程風起在旁提醒道:“sarah的本名叫——”
“念念。”白玄蟬将名字堂而皇之的說出口,順便補充到她的身份,“是京墨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的母親梁雁是遂之的外遇,在原配夫人死後次年梁雁就和她被一起接進了家認祖歸宗。”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多,連外遇這茬兒你都知道。”程風起感歎。
“隻要是京墨知道的我都知道。”在白露死前她是京墨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京墨對她可以說得上是毫無保留,把一切都盡數告訴她。
“那他知道你所知道的嗎?”
“完全——”白玄蟬搖搖頭,“不知道。”她坦白道,“在這個世界上你是除我之外最了解我的人。”
“聽到這話為夫很欣慰。”
沒心思聽他肉麻的話,白玄蟬湊到他耳邊掩嘴輕聲道:“因為念念當年尚小不足周歲,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和京墨是親生兄妹,知道這件事情的京墨非但沒有戳穿反而還命所有人都将真相隐藏。”
“送念念出國也是他的主意,為得就是不讓國内的流言蜚語傳進念念的耳朵裡,讓她一直生活在欺騙中。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為了某個計劃,但至于是什麼計劃——”說到這白玄蟬頓了頓,“我就不得而知了。”
“為什麼?”
“因為後來我‘死’了。”
“奧啊!?”沉浸式聽故事的程風起好久之後才緩過神來,“對,對,是‘死’了,聽你說話太入迷沒緩過來。”
談笑間念念與陶夭夭入座,身旁有人後白玄蟬下意識擺正坐姿,室溫中她将披肩褪到臂彎處,胸前栩栩如生的蝴蝶完整地暴露在明面上,整理着裙擺坐下的念念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她的紋身,颔道:“又見面了,表嫂。”
聞言,白玄蟬身姿一僵,在她印象中念念是沒有和她面對面過,程風起看似懶散般攬住她的肩膀對之對視詢問道:“你倆見過?”搭在肩膀處的手輕輕用力将白玄蟬的身子往自己這一側轉。
“算見過。”念念單手支着腦袋目光緊盯着呈逃避狀的白玄蟬,意味深長道,“就是表嫂可能當時在專心做其他事情沒現我吧。”
“什麼時候?”程風起嘴角挂着淺淺的微笑,“我怎麼都不知道。”
“這怎麼說好呢,表哥,你真想知道嗎?”
兩人談話間,閉口不語的白玄蟬在腦海中思索着所有關于念念可能撞見自己的情況,可是在所有自己關于她的回憶中确實沒有相應的場景,她認祖歸宗後所住的是西院,與京墨的東院相隔甚遠,根本沒有能夠碰見的機會。
過了三遍回憶後白玄蟬微不可見地搖搖頭,見狀程風起看着念念戲谑的眼神,肯定道:“你說。”
“就在停車場裡,我看見表嫂她——”念念為了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故意拖了個昂長的尾音。
卻不料聽見這話的白玄蟬好似劫後餘生般長舒了一口氣,僵持着的肩膀倏然松懈下來,程風起目光陡然變得冰冷直直地盯着她,未說完話的念念見狀心髒一緊,聲的嗓子好像被扼住般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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