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轉瞬即逝,眨眼的功夫便已是盛夏了,謝夢華每日在鋪面中忙碌,将自己要離開妫州前的瑣事都處置了一番。
早先她想着帶着王氏一同做些什麼,正好自己也要去範陽去,便象征性的叫王氏出了些銀錢,将布衣坊變成了兩家合夥經營的鋪面。
這樣一來,她離開妫州去範陽,這邊的鋪面有明府夫人出頭照看,自然是無後顧之憂了。王氏自然是願意的,張乾瞧着倒是有些猶豫,可架不住王氏主意已定,便就此作罷了。
琥珀也在盛夏剛至的時候回了妫州,她回來沒多久,安東那邊的林檎樹苗便陸續入了城。如此之快倒是謝夢華沒想到的,問了琥珀才知,原來是裴昭謙提前與安東節度使去了信,是以過所才那樣順利。
謝夢華知曉了這事,在當日要送去邊鎮的書信中便多寫了幾句,末了又加了一句“對你日思夜想,盼你早歸!”。
這信輾轉幾日終是到了邊鎮。
裴昭謙剛巡營歸來,便有兵士将那信急急的送進了他的營帳。
随着他一道入賬打算議事的除了下面的番頭,還有李建申,他隻看了一眼,便認出那是謝夢華的字,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便看到裴昭謙打量的目光。
他思索片刻,恭手施禮道,
“都督家中來信,不若我們過會兒再入帳來商議攻城一事?”
“不必!”裴昭謙将手中的信放到桌案上,在案後落座,“先說正事吧!墨硯,将近日截取的消息給各位說一說。”
墨硯自在營帳一角的輿圖上細細講述起來。
裴昭謙耳中雖聽着墨硯的聲音,眼神卻一直放在了案頭那封家信上,想起她上次信中說的那些趣事,不自覺的臉色都柔和了起來。
李建申在下首睨到裴昭謙的神色,心中有些異樣,卻轉瞬即逝,擯去心頭那不甘的念想,專注的聽墨硯說着甘州城中的境況。
待到議完事天色已黑,衆人紛紛退出營帳,墨硯也出去預備晚間餐食去了,帳中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裴昭謙這才拿起惦念已久的那封信拆開瞧了起來。
不過就是些細枝末節的瑣事,可卻叫他一遍一遍的咂摸其中的意思,讓他腦中閃過她寫這信時的神色和模樣,看到末尾,便瞧見了她額外寫在落款下的那句話,心中更是情緒激蕩,尋不到落處。
往日他在朝中之時,巴不得早些回這安西四道過遠離朝堂的自在日子,可如今那範陽九州中有了他牽挂之人,他竟覺待在安西的日子如此的難熬。
手指撫上腰間,摸出一枚小巧的物件出來,他瞅着指尖的印章呢喃低語,
“九嶷,等着我!”
他從妫州出發後的第一夜發現了她偷偷放在自己革帶暗扣中的印章,看到這印章之時他說不出是何滋味,心中除了想她還是想她。
也虧得她偷偷藏了這印章在革帶中,不然他遠在安西,連個可以慰藉相思之苦的物件都沒有。
看着她的私印,倒是緩解了些他對她的想念之情,卻也叫他越發的想早些結束這裡的戰事早些回範陽去。
早些日子,長孫輔在上京已隐隐有了動作,幸虧伯父提前做了防範才沒叫他得逞,卻也沒抓住那個老狐狸,叫他逃出了上京。
裴昭謙估算,他能一路順利的逃出上京,必然是朝中還有同黨暗中幫忙,但中土他已無法再待,最大的可能便是來甘州。
甘州地理位置處在吐蕃和中土之間,又背靠祁連山,易守難攻,是最好的躲藏之地,是以他才如此着急,想在長孫輔入城之前盡快拿下甘州,将他截在城外。
奈何甘州久攻不下,内外圍的如同銅牆鐵壁,饒是他經過大大小小的戰場,如今對于攻下甘州都沒有十分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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