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電話那頭的沙羅金發出一聲哀嚎:“教授,那我該怎麼辦啊?”
“放心,問題不大,你這論文答辯還是可以過的。”
馬克西姆夫人用一種空靈梵音般的語調說道:“隻是你以後,如果惹出什麼禍事來,别把為師的名号透露出去,就可以了。”
“哦哦哦!”有了教授的保證,沙羅金的聲音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教授,你說我如果從外國期刊上摘點句子下來添加進論文裡,會不會讓答辯更有把握一點啊?”
“屎盆子就沒有必要鑲金邊了吧?”布斯巴頓院長的聲調依舊是那麼地溫柔,隻是吐出來的話語如同一柄尖刀,直接插進了電話那頭沙羅金的心髒深處。
挂斷電話,馬克西姆夫人将目光轉向正剝着花生看熱鬧的菲奧莉娜,笑吟吟地問道:“小鳳凰,說起來,你是不是也快要答辯了呀?你的指導老師是哪一個?文獻已經看了幾篇?論文寫得怎麼樣了?”
一連串的問題化為恐怖如斯的壓迫感,仿佛大山一般重重地砸落在菲奧莉娜的頭頂,她整個人都在馬克西姆夫人關切的注視下變得越來越小,縮着腦袋說道:“文獻還沒看,論文還沒寫,指導老師……好像……應該……也許……是弗立維教授?”
“啧啧啧,這可不太好。”馬克西姆夫人又一次拿起了電話聽筒,“看來我有必要和弗立維教授反映一下這個情況,我們可不希望一個答辯不通過的學生就這麼拿走畢業證。你說呢,小鳳凰?”
已經徹底從氣勢上被壓制的菲奧莉娜隻能讪笑着點頭,内心對自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現感到無比後悔,并暗暗決定下次一定要躲得更遠一點。
在被電話那頭的弗立維教授痛罵一頓之後,菲奧莉娜不得不朝歐姆發誓她一定在三天内寫完畢業論文,不然答辯的時候不用其他教授動手,弗立維教授就要“諸位同僚,且待老夫清理門下逆徒”了。
“哎呀,怎麼辦呀,歐姆老大!”電話剛一挂斷,菲奧莉娜就使勁搖晃起了歐姆的手臂,“三天時間,寫一篇十萬字的論文,這怎麼可能嘛!”
“怎麼?前幾天我提醒你的時候還那麼輕松,現在到了教授給你的死線怎麼就開始急了?”歐姆冷笑着掙開菲奧莉娜的手掌,“這是你自己的拖延症犯下的罪孽啊,f·f!給我用你的一切空閑時間去贖清吧!”
正在開心地撓着牙牙耳朵的赫敏奇怪地擡起頭來:“三天寫十萬字,這不是簡簡單單嗎?”
菲奧莉娜立刻抛下歐姆,以标準的滑跪姿勢移動至赫敏身邊,一把摟住了萬事通小姐的脖子:“赫敏!我最最好的赫敏!無所不知的赫敏!你一定會救我的對吧?!”
就在海狸小姐面露難色的時候,歐姆從茶盤中端起銀質蓮花口茶杯,立刻就有一尊胖乎乎的茶壺邁着四方步從桌面上走過來,彎腰沏出滿滿一杯香氣濃重的紅茶。
朝馬克西姆夫人舉杯緻意,歐姆坐在這位女性混血巨人的側面,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請允許我提前恭喜你們,奧利姆。”
在這種相對獨處的狀态下,馬克西姆夫人的笑容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答非所問地說道:“陛下,您要恭喜我些什麼呀?”
“沒有陛下,現在坐在這裡的這個人,唯一的身份隻是海格的朋友。”
歐姆呷了一口紅茶,淺笑着說道:“至于恭喜些什麼,自然是要慶賀你和海格終于要當媽媽和爸爸了。我能感覺到你的小腹中有生命的氣息正在醞釀,雖然還無法分辨出他的性别,但無疑是個健康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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