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陽還想着該怎麼把這個熟人躲過去,畢竟沈時蒼也不認識他,撞上了尴尬事小,主要是不想浪費時間。
然而,這人卻自顧自地擋到了他的面前,還頗為嚣張地說道:“呦呵,這不是沈時蒼麼,怎麼,您這麼個高貴的人兒,也窮得要出來賣了?”
陳越陽活了十七年,頭一次被人當面這樣說。
雖說作為一個不良少年,無論是髒話和髒水,應該都不值一提,但被人說成是“出來賣的”,還是頭一遭。
市一中的扛把子當然不能忍,于是,直接一記老拳揍了過去,同時還說:“不會說人話就趕緊閉嘴。”
程明玺被揍得一個踉跄,多虧身後的人接住了他,才免于摔倒在地。
他擡起頭,有些不可置信地望過去,捂着臉罵道:“你這被趕出去的小雜種居然敢打我!”
程明玺根本沒想過沈時蒼會出手使用暴力,一直以來,面對他的任何挑釁,沈時蒼都是無動于衷的,所以這次随口罵了他之後,根本就沒想過躲,這才被陳越陽一拳錘得臉都腫了。
陳越陽擡手就去扯程明玺被發膠撩上去的劉海,那撮黃毛他看了就覺得煩。
程明玺怕疼,跟着頭發上的力道往前傾,結果就被陳越陽掐着胳膊一個過肩摔,摔到了地上。
陳越陽攥着他的衣領,又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東西,會不會說人話?”
許是他剛才的架勢太過熟練、也太過吓人,程明玺身邊跟着的四個少年,根本不敢上前。
程明玺看着這堆塑料兄弟,氣得心底直罵娘,但現在他被人攥在手裡,也不得不服軟,耷拉這眼皮說道:“會、會會會!”
“别打了,”沈時蒼站在後面,見他意猶未盡的模樣,連忙阻止道,“快進去。”
陳越陽不滿地“切”了一聲,又想到家裡的親人,于是隻能草草地将程明玺丢到了一邊,不打算再理他。
可是當沈時蒼走過來的時候,程明玺突然眼睛一亮,又貼了上去。
“老大!老大你終于來了!”他無比狗腿地跑了過去,捂着臉委屈地說,“他剛才揍我!”
沈時蒼:……
陳越陽:……
陳越陽都要被他笑瘋了,話說你對得起劉海上染着的那撮黃毛嗎?!你做不良少年的意義就是練習向老師告狀時的口才嗎?!
沈時蒼和快要笑瘋了的陳越陽截然不同,他面無表情地側過頭,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直接轉身進了星月夜。
陳越陽見程明玺露出了無比微妙的表情之後,突然湧現出了一股惡作劇的心理。
以前他在星月夜的時候,這程明玺借着他的名頭開酒,不知道泡了夜店多少妹子,幸好後來他發現了,才沒讓他繼續狐假虎威。
程明玺本身并不是富二代,隻不過靠着一個有本事的媽,成為了一個半路出家的富二代。程明玺的準繼父劉成海,和陳家在生意場上多有往來,再加上程明玺本人在陳越陽面前,向來都是夾着尾巴裝孫子的态度,所以,陳越陽不得不顧及生意場上的面子,他才不想因為這種事,又看到陳銘那張老臉。
但現在他不再是陳越陽,他是沈時蒼,自然可以不用顧忌陳家和劉成海在生意場上的來往。
陳越陽扯過程明玺的肩膀,對他說道:“你剛才叫他做什麼?以為他會幫你出手嗎?”
程明玺義憤填膺地推開他,氣呼呼地問道:“你!你說!你和陳越陽是什麼關系!”
他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詭異極了,先不說沈時蒼這種從來都不敢打架的家夥,突然就動了拳頭,就連陳越陽都怪異極了。
平日裡他“哥”長“哥”短地叫着陳越陽的時候,對方哪一次都有所回應,就算不如對盧記平關哲那些人熱情真切,卻也是從來沒虧了他,怎麼今天就連句話都不跟他說了?
而且,陳越陽已經有将近半年沒有再踏入過星月夜的大門,這一次突然來此,又對他态度大轉彎,身邊又跟着個沈時蒼……怎麼想都覺得,這一切跟沈時蒼脫不了關系。
程明玺繼續說:“陳越陽可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高攀得起的,識相的話趕緊走遠點。”
他本來是想說“趕緊滾”,但剛剛吃了一拳的左臉還隐隐作痛,讓他不得不下意識把話說得文明了許多。
一聽這話,陳越陽也覺得有意思,反問他:“他是哪種身份?你怎麼就知道我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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