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禾杏迷糊的腦子突然驚醒,強打精神般睜大眼睛。
“我和舅舅聊天,把你悶着了吧?睡吧,換車的時候我再叫你。”秦雀把座上的鬥篷披在禾杏身上,唇角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
陳項則爽朗的笑着,“丫頭,睡會吧,沒關系的!”
他們舅甥倆的話題,基本上都是關于商行管理方面的問題,禾杏一句話也搭不上,更沒有興趣聽他們的生意經。既然如此,她索性放松身姿靠在椅背上,腦子很快陷入一片混沌。
再次醒來,是因為感受到周身傳來的劇烈颠簸。禾杏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還在馬車裡,秦雀與陳項都在車裡,馬兒明顯在快速奔跑,車身随着疾馳的速度在震動着。
“還沒到嗎?”禾杏皺着雙眉,勉強的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一旁的秦雀。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按說也該到達城關了,他們兩人把陳項送出城後,還得換上後面阿慶駕的馬車折返侯府。
“還沒到,你再睡會吧。”秦雀的臉色有些暗沉,他把禾杏身上的鬥篷掖緊,目光快速的略過她的臉,看向了陳項的方向。
“哦……”禾杏把眼睛合上,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直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再次把她吵醒。她睜開眼睛,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了,陳項并不在車裡,身旁的秦雀樣子有些奇怪,察覺到她醒了,他的神色變得緊張而陰郁。
馬車外似乎有人在大聲喊着什麼,禾杏凝神聽着,竟然是由洪的聲音!
“少夫人,請下車吧,屬下來接你了,少夫人,請下車!”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不像平日裡四平八穩的作風。
禾杏下意識要起身出去,卻被一隻有力的手穩穩的拉回座上。秦雀把禾杏拉到身旁,雙臂緊緊的困住她,臉上布滿了陰霾,“别下車,别回應他。”
“怎麼回事?”禾杏一臉的莫名其妙。
“先别問這些,你絕對不能出去。”秦雀的目光再次略過她的臉,眼神冰冷的盯着馬車外面。
這時候,馬車門外傳來了陳項嘹亮的聲音,似乎在隐忍着暴怒,“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馬車裡隻有我一個人,雀兒與禾杏把我送到城門就回去了,你要再這樣橫加阻攔,休怪我不客氣!”
“陳老爺言重了,屬下隻是遵照秦将軍的命令,接走我家少夫人而已,并非有意冒犯您。”
“荒謬!秦恩有什麼資格接走禾杏,他眼裡還有沒有他弟弟秦雀!還有沒有我這個舅舅了!”陳項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
由洪的處境相當為難,馬車被陳項的手下圍住了,而陳項又是秦恩的親舅舅,他當然不敢得罪,隻能大聲呼喊着,“少夫人,将軍派我來接你,請出來吧!”
“我說了禾杏不在車裡,你們别費力氣了!好狗不擋道,莫要阻攔我的路!”
聽着車外的對話,禾杏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從車窗簾子的縫隙看出去,外面的景色不像在城區,更像是彙梵城外的驿道,而且四處圍滿了官兵。
“我們怎麼出城了?你要把我帶去哪裡?”禾杏壓着嗓子質問道。
秦雀咬了咬牙,别過臉去不肯回答她的疑問,但雙臂依然牢牢困住禾杏,不肯讓她離開。
“放開我,我得走了。”
“去哪?去南境找大哥嗎?好讓他利用你實現他的野心,而你成了叛國罪人,你要走上這樣的絕路嗎?”
禾杏有些錯愕,這一個多月以來,秦雀隻字不提關于那晚發生的事情,原以為他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并默默等待着她離開的日子。如今看來,他隻是隐忍着心中的想法,隻為找一個機會把她帶離彙梵。
這麼說,舅舅陳項特意在他生辰之時趕來,今天早晨假裝酒意未消,讓他倆一同坐着馬車送到城門口……這一系列的舉動,恐怕也是秦雀的安排。
傷透的心
“大哥有野心,我又何嘗沒有?我和他之間隻是在相互利用罷了,隻要可以達成我的目的,變成罪人也好,惡人也罷,我不在乎。”
秦雀這番用心,禾杏心中不是沒有觸動,但比起自己的目的,其他事情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你的野心?成為那樣的宗母很痛快嗎?得到那樣的權力,你就一定會開心嗎?”秦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頓了頓,他繼續耐心遊說着,“我已經把整個彙雀商行交給于森打理了。我手裡能調用的銀兩,足夠我們後半生富足無憂,更不用說彙雀商行還在持續盈利。離開彙梵以後,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沒有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去追求區區一族之長的位置!”
“秦雀……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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