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送走
當初他高中狀元,騎馬遊街,萬千矚目,意氣風發,明明隻有短短幾個月,怎麼如今回想起來有種恍然如夢、恍若隔世之感?
程瑾實在有些想不通,好好的,他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瑾哥兒!”
“哥哥你醒了,你覺得怎麼樣了?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氣了,好麼?淑君表姐那邊,我會登門道歉的!”
見到程瑾醒轉,文氏和程瑜第一時間湊了上來,又是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程瑾卻伸手将她們兩個冷漠的推開,叫來若平為自己更衣。
文氏擔心他的身體:“你才剛醒,更衣做什麼?你還要出門?你都這樣了,還是歇着吧!”
程瑜也伏低讨好:“哥哥你躺着,我這就讓人給你煎藥!”
“站住。”
程瑾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他幽深的眼眸,冷冷落在程瑜身上,嘴唇動了動,說出了叫程瑜驚訝非常的話:
“你是程家的二姑娘,你的一言一行、言談舉止無不代表着整個程家。過去我和母親念及你年幼,太過慣着你了,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你一次又一次闖禍。我們程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卻也小有薄産。程家在京郊有一處莊子,待會兒我會讓若平送你過去。之後,我會讓母親請來教習嬷嬷,你就好好跟着教習嬷嬷在莊子上學規矩吧。”
程瑜以為自己聽錯了:“教、教習嬷嬷?京郊莊子?哥、哥哥?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程瑾神情冷漠,示意若平将程瑜帶下去,整個過程裡,他根本看都不看程瑜一眼。
程瑜意識到程瑾是來真的,吓得臉色大變,她撲過去抱住文氏,“母親,哥哥他瘋了,你要幫幫我啊!從小到大,我從未離開過母親身邊,母親你舍得讓我走麼?!”
畢竟是自己掉下來的一塊肉,文氏自然是舍不得的,她反手護住程瑜,猶豫着對程瑾說:“瑜兒是你的親妹妹,要不……”
“母親!”
程瑾态度強硬,氣勢淩厲,驟然打斷文氏後面的話,他說:“這段時日,她是怎樣胡鬧亂來的,母親難道不知道麼?這次是淑君表妹和舅父,下一次,誰知道她還會口無遮攔惹得何人不快?母親心疼妹妹,難道就不能為我考慮考慮?”
他是家中獨子,整個程家的重擔全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肩上。
程瑜不幫襯也就罷了,可她卻這樣給自己拖後腿,難道他還不警醒悔悟,真要等到大禍臨頭之時才懊惱麼?
“不,不能有事!”
文氏清醒過來,兩個孩子她能夠依靠的還是程瑾。
縱然不舍心疼極了,文氏也做出了選擇。
她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幾步退到旁邊,轉過身去也不再看程瑜一眼。
“二姑娘,得罪了。”
若平則立刻叫上幾個婆子将程瑜生生拖了出去。
一場鬧劇結束,程家終于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但,程瑾臉上的神情并未松快半分,程瑜闖下的禍,還得他來解決。
程瑾對文氏說:“母親,走吧,同我一塊去見見舅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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