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宣言也不是口号,隻是發自内心的呐喊,話音還沒落,狂歡就迎來了高|潮,他們的同伴因這句肺腑之言而滿含熱淚。
這時,人海裡有一個紫發女人高高舉起香槟酒杯,大聲喊:“敬愛和自由!”
“敬愛和自由!”
搖滾樂奏響,放得是披頭士的《Inmylife》,窗台積攢的雪花撲朔掉落,人們齊聲高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開始跳舞,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全都醉倒在舞池裡,腳尖跟着音樂的節奏,随意擺弄腰肢,跳着不知名而歡樂的舞蹈。
徐塵嶼擡首,對上季松臨的眼睛,他湊去他耳邊:“是不是走錯路了?”
季松臨仔細核對了導航地址和影院名稱:“沒走錯,就是這家。”
這時,一個戴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轉頭,視線正巧搭在徐塵嶼和季松臨身上,他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走過來:“你們是定了影院的客人?”
聽這口氣,應該是電影院的老闆。
季松臨拿出手機,出示二維碼,在這人海喧鬧的場合,揚起嗓音:“我們訂了一間單間,請問怎麼走?”
老闆引他們走到櫃台前,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他從身後的儲物櫃裡拿出了很多影碟,那種老式藍光碟片,積攢了舊時光的銅鏽,整整一大摞,橫七豎八地堆在桌子上。
“抱歉啊,我今天把場地租給了朋友,本來不打算營業,結果忘記了關閉網絡,陰差陽錯接了你們的訂單。”老闆解釋清楚後,指向樓遞間:“店裡有些吵,你們去四樓陽台的隔間,308号,那邊安靜。”
老闆台灣腔比較重,聲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
大廳洋溢着熱烈,沒人能看見他們,老闆收了錢後,告訴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比如遙控在哪,投影儀怎麼打開,交談間隙,人群像是進入了迷笛音樂場,太喧嘩也太幻妙。
徐塵嶼還在看激動的人群,老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然後邀請了他們:“你們要不要留下跟我們一塊玩,今天的場地免費,有烤肉有音樂,可以跳舞,也可以喝酒。”
徐塵嶼和季松臨對望了一眼,說了謝謝後還是決定看電影。
老闆很随性,他聳聳肩,隻是說随他們高興。
季松臨接過老闆遞來的鑰匙,他跟着翻看碟片,找了一圈也沒定下來看什麼,便湊去徐塵嶼耳廓問:“你想看哪部?”
徐塵嶼擡手,拂去季松臨肩頭的雪花,動作很親密也很自然,他用食指和拇指攆去冰涼的殘水,才去翻那些碟片,挑挑揀揀,選中一盤老電影《愛在破曉黎明前》。
片子挑得還挺對季松臨口味。
“這部怎麼樣?”
季松臨笑着看向他,滿眼深情與溫柔:“我都可以,聽你的。”
老闆從櫃台轉出來,正打算重回宴會,奔進舞池狂歡,與他們擦身而過時,瞥見了季松臨臉上幸福甜蜜的笑容,他停下了腳步,無厘頭地問了句:“你倆是一對?”
他們在城市出生,也在城市長大,Z市繁榮興盛,生活節奏就像高速光軌上疾行的列車,人與人之間禮貌而疏離,冷淡又有分寸,每個人都用石磚砌起了精神世界,别人進不來,自個兒也出不去,個體的悲歡比蝼蟻渺小,所以,沒人關心你的喜怒哀樂,也沒人在意你的生活。
踏進影院,就如誤入了一個電光幻影的绮麗世界,面對這樣失了分寸卻又無比坦誠的問題,他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老闆自顧自說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一看就知道你倆是情侶。”
直到被看穿,季松臨都沒意識到他那眼眸太過柔情似水,他挑了挑眉,最終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老闆早已見怪不怪,他笑嘻嘻地湊過來,意味深長地說:“其實我的店可以包夜,還有情侶套房,你們隻定三個小時,夠嗎?”說完朝兩人擠眉弄眼。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深意,瞧老闆神色旖旎,周遭都是同|性情侶,他們摟抱着彼此跳舞熱吻,以自由名義征服世界,這座電影院變成了不真實的存在,仿佛整個宇宙都在漂浮,深深沉醉。
電光火石間,季松臨才反應過來,他有點慌忙地拿過光碟和鑰匙,攥過徐塵嶼手腕,匆忙道謝後,便拉着人竄逃似的上了四樓。
房間兩側是明亮的落地窗,點綴着一襲米色窗簾,咖啡色的柔軟地毯橫鋪在沙發旁,還有兩張大大的榻榻米。
矮桌上點燃茉莉香薰,純白容器中緩緩吐出缥缈煙霧,狹小空間催生出特有的微醺氛圍,季松臨這才意識到私人電影院,氣氛真的很暧昧。
不由想到那老闆别有用心的話語,季松臨抿着唇,手心有點發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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