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鮑臻的一道破,令的墨璨與丁球同時一怔,但二者的表情卻各不相同。墨璨驚呼出聲,語氣、表情中均都充滿了驚詫與不解。
倒是丁球的反應有些·······複雜。墨璨皺起眉頭,對鮑臻開口問道:“既然那少閣主已有婚約在身,如此大張旗鼓的比武招親,難道,這崖山閣的老閣主,有意不認這門親事不成嗎?”
鮑臻搖了搖頭,同樣有些心中不快的開口道:“崖山閣的聲譽素來不錯,多以俠義義二字被江湖人士稱贊。倘若那老閣真是那嫌貧愛富之輩,這俠義二字········徒有虛名了些啊!”
墨璨贊同的點了點頭,扭頭看着丁球,見後者悶聲不語,擡手拍了拍丁球的肩膀,開口寬慰道:“丁兄不必憂心,我兄弟二人本就是要去那崖山一觀的。既然你與我兄弟二人結伴,我二人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倘若那崖山閣的老閣主,當真不認丁兄這門親,或是有任何厭棄之舉,我兄弟二人願助你讨個說法出來。”
墨璨的這番仗義之言,讓丁球頗為感動。但一想自己如今家道中落,兩家又早已斷了走動,人家另尋良緣也在情理之中。
丁球歎了口氣,對着墨璨二人開口道:“多謝二位哥哥的仗義之舉,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去高攀這門婚事。隻是想着家中再無親人,去訪一訪祖上的故舊而已。若能令的幫襯一二,我丁球也就知足了。至于什麼成不成親的·······卻未敢多想。懷中的一紙婚書,那崖山閣若是要收回,我丁球也樂得成人之美。”
丁球的語氣中,透着落寞與無奈。這番話,聽得墨璨和鮑臻,紛紛對視了一眼。這一刻,鮑臻算是對這個身世坎坷程度,不比自己哥倆差多少的丁球,感到了同情。
他看向丁球,張了張嘴,想要說上幾句寬慰的話,可話到嘴邊·······他卻又覺得在此刻,說什麼都無濟于事。
墨璨則不然,他一臉憤憤然的看着丁球,開口道:“丁兄這話雖灑脫,但請贖鬼某不敢苟同。既已有婚約在身,即便是中途有變,也理應當面解除後,在做他選。如此不明不白,不聞不問的就昭告天下,大肆比武招親,落得個盡人皆知的地步。這怎是良善之人所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一些吧?”
他這麼一說,鮑臻也反應了過來,心裡對丁球的同情,立刻變成了同仇敵忾,他的面容一暗,贊同的道:“大哥說得對,若是真俠義之士,又豈能嫌貧愛富?此次去哪崖山,我與大哥陪你去問出個究竟來。”
要不說人就是這樣呢,自己底氣不足時,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招惹點什麼麻煩出來,也盡量不給别人添麻煩。
可越是這樣,往往這麻煩事,就越能主動找上門。丁球覺得以自己如今這身無長物的境地,再去提結親一事,當真是宛如,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般。
可被墨璨與鮑臻這麼一說,丁球心裡的無名火,也攢了上來。心說:“是啊,這門婚事又不是自己偷來、搶來的。你們臨時若有變,自己祖父、雙親都在的時候,怎麼不說啊?況且自己又不是真的,非要與你家結親不可。起碼也得知會一聲,雙方解除後在大肆招親吧!這不擺明着,抽我丁家祖上的臉嘛!”
越想,丁球就越發氣憤,最後他一咬牙,也不管眼眶和嘴巴上敷的藥了,對着墨璨與鮑臻一抱拳,開口道:“二位哥哥說得對,我丁家如今是沒落了,但我丁球的骨氣還在。今日,就有勞二位哥哥相助,我丁球身無長物,隻剩這一身爛肉。二位哥哥若是有用得着之處,連骨頭帶皮肉,盡管拿去。”
墨璨笑着一拱手,開口打趣道:“丁兄這一身寶肉,還是留着禦寒的好,這日後順手牽羊若在被抓,也好抵擋個一二分的痛處啊?”
丁球與鮑臻聽完,同時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誰都能聽出墨璨這是無傷大雅的調侃,其目的就是為了緩和這沉悶的氣氛,自然誰也不會當真。
這一頓大笑,将三人之間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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