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人坐着,還高,另一個人墊着腳。少女胸眼看就要擦到顧清讓頭。“等等!”少年清潤嗓音帶着着急。“怎麼了?”“我讓你……”顧清讓急忙将椅子後退一大步,站了出去。深吸了一大口氣。少年看着沾着自己體溫椅子上,少女光果膝蓋跪在上面,高舉小手打開了窗戶。涼風吹進來,顧清讓立刻覺得呼吸順暢多了。“顧同學,你很熱嗎?我看你臉好紅,要不要去醫務室?”顧清讓剛剛舒服一點,就被蘇臻綿軟小手蓋住了額頭,人就在他身前。“奇怪,沒發燒,怎麼會臉這麼紅?你穿太多了……”說着,少女小手摸到了顧清讓永遠緊扣第一顆扣子。顧清讓想阻止蘇臻,修長大手剛碰到她綿軟小手,立刻像觸電一樣彈開。顧清讓狼狽地後退一大步,于是襯衫和扣子分離,扣子到了蘇臻手中。今天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班冰山校草有點不太對勁。但又講不出來哪裡不對。一整天過去,第二節晚自習,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我知道哪裡不對了,是第一顆扣子!”高中生不許玩手機不許上網看電視,閑得蛋疼研究人家扣子。全班立刻轉頭。果然,是扣子!顧清讓嚴肅認真氣質一半來自他一絲不苟着裝。扣子一定要扣到第一顆。可是今天,襯衫領子開着,還能看到一些鎖骨部分。好漂亮少年鎖骨……仔細一看,第一顆扣子不是沒有扣上,而是不翼而飛了……顧清讓晚自習一般用來看課外書或者處理預備立項開公司事情。感受到同學們視線,顧清讓知道他們在讨論什麼,修長手不由自主捏緊了自己領口。蘇臻看了一眼回頭偷笑。顧清讓這樣子看着像是個怕走光被人看去腼腆小媳婦兒。嫩得好想調戲他怎麼辦……晚上顧清讓回到家裡。校長一眼就看到了,第一反應竟然是笑,拖着顧爸走過去,“清讓,你扣子呢?”顧清讓:……“被喬力揚拽掉了。”“真是,下次在學校裡看見小喬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沒事拽我們家清讓扣子幹嘛,男孩子之間打鬧也要有個限度。害我以為是女孩子拽掉了白高興一場。”校長一邊嘴角上揚地“抱怨”,顧清讓一邊無聲地上樓。顧爸看着笑得合不攏嘴妻子,“你呀,你就逗兒子吧,倒時候把他惹急了。”顧爸在家裡和工作中不一樣,一向是妻子和兒子之間老好人。“絕對是女孩子拽掉。小喬怕清讓還來不及,怎麼敢拽他扣子。”校長托腮,“竟然有女孩子不怕清讓冷臉,敢靠近他,好想見見她。”兒子明明長了一張在女生堆裡超級吃得開臉,卻偏偏這麼不解風情。真擔心他孤獨終老呀……“你别胡來。清讓會生氣。”“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電視劇裡惡婆婆,沒事就盯着兒子兒媳婦。”默默站在拐角靠着牆少年,白皮黑眸,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少女摸他額頭畫面。哪來兒媳婦……第二天一早,顧清讓刻意晚到了一刻鐘。少女委屈地看着他,“你怎麼現在才來?”兩人在門口站定,一高一低,一俯視一仰視。“抱歉。”其實顧清讓不想說這句話,不知怎麼出口就變成這個了。早晨風很涼爽,吹動着少女發絲,牽動着少年心思。蘇臻往前進一大步,顧清讓剛想退,被蘇臻拉住,兩人距離瞬間變近。顧清讓溫暖懷抱,好想把身體偎進去……少女是進攻那一方,少年是承受那一方。顧清讓視線落在蘇臻拉着他硬質手臂上嫩白小手上。胳膊皮膚在發燙。“以後不許再讓我等你了,知道嗎?”少女仰着頭。“哦……”“哦是什麼意思嘛?”“知道了。”少女笑着戳了一下顧清讓第一顆扣子。“你換襯衫了呀。”顧清讓剛想說話,“我今天還想要你扣子,可以給我嗎?”“不可以。”“那你昨天不是故意給我嗎?”顧清讓:“……”少年搖頭。好軟……顧清讓竟然有這麼軟時候……“可是你扣子跟我衣服很合适。”少女前進一步,少年後退一步。顧清讓視線幾乎錯開蘇臻,瞥了一眼後,清俊臉第一次不可控制地燒起來。蘇臻運動短袖在前胸位置,多了一顆扣子,赫然就是昨天從顧清讓脖子裡扒走那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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