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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頁(第1頁)

我卻說,“以臣弑君,可謂仁乎?”“老三,這句話就送給你好了。”忽然,锵的一聲,是酒杯碰到桌面的聲音。文湛松開撚着酒杯的手指,他向旁邊的椅背上靠過去,金線繡着蟠龍的袖口擋住了手指,上面似乎還沾了一點酒,像是剛才手指顫抖碰撒了酒,他抿着嘴唇,嘴角上卻帶着淡淡的笑意。羽瀾看了一眼他,也擠出一絲笑容,他卻對我說,“大皇兄的功課越來越精進了。許是太子督促功課督促的緊的緣故。這幾個月,總見大皇兄出入東宮,想來是讀書來的。”我這個弟弟今天吃了辣椒了嗎?怎麼句句都是火辣辣的,帶着刺呢?我可是個厚道人,人又笨,文筆差,口才也不好,和旁人争論幾句總是敗得一塌糊塗,楚薔生每次都把我堵到沒有話講,還有崔碧城,太子,或者是黃瓜。他們怎麼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呢?诶。我拉了一把椅子,很親切的坐在他對面,笑的跟朵向陽花兒一般,和藹可親的說,“哪裡,哪裡,不過是最近幾年閑來無事,想請了個篾片先生教我,可你也知道,我窮呀,又不舍得掏錢請先生,就想着反正東宮這邊有侍讀學士,拿着朝廷的俸祿,不用我花錢養活他們,所以就借來用一用。你别說,我這幾個月來還真用心讀了幾本書,什麼《三字經》《百家姓》的都讀完了,就快要上《千字文》了。诶,不過侍讀學士說我讀書讀晚了,人又笨,再怎麼看書,也不過些須認的幾個字,不做睜眼x罷了。”羽瀾說,“大皇兄太謙遜了。”我連忙說,“哪裡,哪裡。诶,對了,三弟呀,你今天看到杜小閣老了嗎,聽說他又娶了一房姨太太,我還聽說他那個姨太太今年剛十五,正是好年紀呀,隻不過他杜小閣樓也快六十了吧,要保重身子,别因為這事兒把身子弄壞了。父皇是修真的人,道家最講究惜福養生,他老人家不太喜歡别人盡娶一些十四五的小姑娘做小妾,這事情要是讓父皇知道喽,估計又得氣的他老人家多念幾章經書。咦,你别這麼瞧着我,我不是哄你,這是真事兒!”羽瀾看着我,眼中的三分不耐轉成了七分。他安靜的端着茶盞喝茶,優雅的像一個淪落在花街柳巷的王孫貴公子。然後,垂花門那邊杜小閣老慢慢踱過來,老三像是找他有事情要講,也許要告訴他幹點正事,别整天在家鼓搗着娶小老婆生兒子,于是他告辭走了。文湛一直看我,也不說話,我瞪着他,然後他看我好像要惱了,這才低低笑了,眼角盡是春色。我問他,“你今天怎麼了,隻是笑又不說話。”他低着頭,給我倒了杯酒,我抓住他的手,不禁一怔,他的手心熱而燥,似乎燃着一把火。我連忙問,“是病了嗎?”說完,似乎很自然的就把我額頭貼近他的額頭,果然,滾燙滾燙的。他病了!“病了還喝酒?你真讨厭。怎麼病了?什麼時候病的?有沒有宣林太醫?開了方子,用了藥了嗎?都吃了什麼藥,好些了沒有?……”我一着急,好像連珠炮一般問了一串問題,文湛還是不說話,他隻是笑。“承怡……”“诶?”我把他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放在一旁,然後給他端了一杯茶,硬是塞到他的手中。文湛還是笑,他雙手捧着那碗茶就好像老崔捧着一簍金子。我忽然想起來,今年冬天他病的那樣嚴重,可是我卻一點也不知情,這次也一樣。于是馬上為自己開脫,“我說,文湛,那個,這次可真不賴我。我也很想知道你怎麼樣,可東宮有東宮的規矩,我不能背着你偷偷打聽東宮的事情……”他還是不說話。我一歎氣,一咬牙,“好吧,大不了,以後我偷偷塞給柳芽點好處,讓他偷偷告訴我一些你的事,這樣子,你以後病了,就算不想讓外人知道,我也會知道。”“承怡……”他又隻是叫着我的名字。“啊?做什麼?”文湛低着頭,我隻能看到他頭上刺眼的冠冕。它是那樣的耀眼奪目,似乎可以把周圍的一切都掩蓋住了。他的頭發,他的額頭,他低垂的眼睛,還是微微彎起來的嘴角一概都看不清楚了。“承怡……為什麼你會對老三說‘以臣弑君’這樣的話?”我一歪頭,困惑的說,“這還用問嗎?很明白的話呀!你現在是太子,将來是皇上,無論老三喜歡不喜歡你,你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名分已定了,再父皇沒有新的旨意之前,你就是我們的儲君,他不應該再妄想東宮這個位子了。如果還心存妄想,那就是僭越。我知道他恨不得把你剁成白菜餡包包子吃,那是不對的!”“承怡……”“又怎麼了,你今天真奇怪,為什麼總叫我的名字?”“承怡……好傻的話。”我非常不服氣,想要反駁他,可是當我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我怔住了。文湛正在看着羽瀾。他看着羽瀾笑,看着羽瀾說話,看着羽瀾擺出優雅卻暗藏狂妄的姿态,也看着羽瀾微微側身,似乎也在偷偷看着他。他們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仇敵。就像是狐狸和獵手,遊魚和垂釣者,飛鳥和鷹。文湛在看羽瀾,可是羽瀾的影子似乎早已經淹沒在他的眼神當中,他的眼珠黑而且暗,像足了雍京禁宮中紅蓮池的池水,黑到極點,掩蓋了一切。他的身後是三十名身穿铠甲的缇騎,每個人都面無表情,木雕泥塑一般端立着,像城外皇陵那些曆經千年依然巋然不倒的石雕,卻隐隐透着經年無法消退的殺氣。我有一種錯覺。似乎那些人手中的長劍就懸在文湛的舌尖,隻要他輕輕吐出一個柔軟卻鋒利的字——殺,我眼前的人,甚至包括我自己都會瞬間血流漂地,蕩然無存!東宮,是文湛的東宮。隻有他的人可以手握利器,也隻有他,可是手握這些人的身家性命。文湛的手中柔軟細緻的摩挲着我的手腕,細微酥麻的感覺竟然隐藏着一絲絲的冷意。“承怡……”“嗯?”“你喜歡我成為太子嗎?”“……”這個……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我又愣住了。他卻似乎不太想知道我的回答,而且徑自慢慢的說,“無論你喜不喜歡我成為太子,可是父皇都已經下旨封我做儲君,你就接受了。你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我拉下東宮的王座,自己取而代之。”我心說,那是我有自知之明,我可沒那個本事登上皇位。“無論你恨我,還是原諒我,你都把我當做是你的儲君。”他的話像極了喃喃自語。文湛又說,“要是别人像你做到這一步,我會很高興,甚至認為這是神佛保佑的結果,隻是……那個人是你,你這樣做,我感覺心裡好像被剜去了一塊,疼到令人窒息。”“承怡。”文湛的手指攥住我的手腕,似乎要把他的手指嵌在我的身上,再也不分開。“大鄭的皇位,有一半是屬于你的。”“所以……”“把你的心給我。”這是命令嗎?可為什麼我卻能在他的眼睛中看到我本來不應該看到的脆弱和……祈求?這話太重了,重到我無法承受。究竟,怎樣的真心才能換來平分萬裡河山,九鼎皇權?難道真要我和他今生今世,黃泉碧落,生死相随?他願意嗎?我……願意嗎?不知怎麼的,我總是感覺有些不安,他的眼睛仍然那麼黑,深不見底,讓人心悸。他不是别人,他是文湛。權傾朝野的儲君,大鄭未來的皇帝!他的心深晦如夜空,容的下萬兆黎庶,千年社稷,可是我的心卻很小,隻容的下我眼前那些人的喜怒哀樂,冬瓜白薯。……我已經把我能給他的都給他了,可那些東西在他的心中卻輕薄如紙,他甚至感覺不到……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的後面,我看到不遠處的垂花門,攀爬着濃密碧綠蔓藤。粗壯的枝葉垂下來,形成一條垂鍊和一個圈,好像一個絞刑架,羽瀾正慢慢向那裡走去,因為新出爐的内閣首輔粱徵來了,他要和他面帶笑容親切聊天,可是從我這裡看過去,他好像要鑽進那個圈,把自己吊在垂花門上。我心中一凜,晃了晃腦袋,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象都沒了,眼前仍然是太子文湛。他的手異常燥熱,好像燃了一團火。文湛微微側了一下頭,落日的餘晖避過他頭頂金冠的鋒芒,留下一片溫和的橙色。我吞了口口水,然後壯着膽子試探着問,“你在說笑話吧……”文湛松了我的手,自失一笑,然後擡起眼睛斜睨着我,用一種詢問今天晚上我們是吃菠菜還是吃韭菜口氣反問我,“你說呢?”聽他這麼說,我一直懸着的心咯噔一下,落回我的草包肚子裡了。我嘿嘿傻笑着,抓抓頭發說,“诶,我就說我的心就是一塊肉,它不值那麼多。皇位什麼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跟我不着邊!诶,還有我說你别總是吓唬我,你知道我膽兒小,最怕的就是在大正宮這裡亂逛,我總覺得這裡的樹葉都是黃金做的,風一吹,飄下來都能砸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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