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沽餘若是通過,自然無事。若是不通過,想來也就像那些水泡一樣,無聲無息的破滅了。
“我殺死了……我的不幸?”豬大力看着突然出現的她,仍然困惑。
此時的蛇沽餘,瞧來虛弱無比。但端坐鏡中世界的太平道主卻深知,這一刻身上赤紋顯現的蛇沽餘,才是她最危險的時候。
她身上的傷口瞧來密集而猙獰,但都是不會影響厮殺的傷――顯然是在戰鬥的過程中,特意進行了交換。
《仙木奇緣》
如果說神霄之地的這種考驗,是依托于目标的某種未來,那麼自身現在的實力越弱,考驗的難度就越低。
豬大力借助太平道主的力量來度過考驗,在某種程度上,當然是一種取巧的行為。事實上若讓他自。
己來面對,必然已是十死無生的局面。
由豬大力所面對的危險,可以大略推斷出蛇沽餘遭遇到了怎樣的對手。這個蛇女的強大,可能也遠不止于她所表現的那些。
這個神霄之地還真是卧虎藏龍!
“我們生來入苦海,啼哭在囚籠,命定的一切都是苦厄。如果說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宿命。那你斬殺了他難道不是斬殺了你的不幸?”蛇沽餘的眼神澹漠無情緒,但肢體語言難掩警惕。
關于不老泉的傳說,她也是在臨霧蛇家的隐秘記載中得知。
相較于懵懵懂懂撞進神霄之地來的太平鬼差,她這個天榜新王多少知道一些隐秘。
清楚适才的考驗,或許是傳說中的“宿命泡影”。
相傳不老泉水飲之可長生,水面能将訪客的一生照映。
重寶必有重劫在。
要靠近不老泉,就必須經曆“宿命泡影”。
這一劫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現在的自己,挑戰未來的自己。當然實力會限制在相應層次,“現在”對“未來”,也多少有些影響――她正是借助于此,才度過最後的關隘。
她已然經曆,已然度過,已知此劫之艱難。故才深覺度過宿命泡影而毫無傷的豬大力,是何等可怕!
“生來入苦海,啼哭在囚籠。”、“命定的一切都是苦厄。”
倘若在場的是羊愈或者鼠加藍,就能聽出來,蛇沽餘所描述的觀念來自“苦籠派”。
苦籠派并不是一個有着具體組織架構的教派,或者說妖族曆史上曾經有這樣一個教派,但已經被摧毀了。
現在來說,它更多隻是一種理念,在黑暗之中有一些不多的認同。
輝煌時代的破滅,也一并擊碎了許多妖族與生俱來的驕傲。淪落到天獄世界裡,從萬界主宰,淪為諸世囚徒,更是所有妖族都難以接受的痛楚。
在這種痛苦和絕望之中,有妖族奮進,有先賢犧牲,有知恥後勇,有志在不餒……也自然誕生了一些極哀的思想。
其中的典型,就是苦籠派。
苦籠派的妖族認為,妖界并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在此世誕生的妖族,生來就是囚徒。他們認為生命是無邊苦海,活着是永世煎熬。
唯有死亡,才能夠有真正的解脫。
他們認為毀滅一切,才是對抗囚籠的方法。他們畢生都在追尋一種璀璨的死亡方式,認為生命隻有在燦爛的死亡中,才能夠得到升華。囚籠不僅加于此世、加于此身,也落在命途,唯獨在毀滅中尋到意義,才能夠擺脫與生俱來的桎梏。
豬大力當然不懂什麼是苦籠派,聽不懂蛇沽餘的悲觀闡述,不知道她是在傳播理念,還是某種試探……甚至于也完全感受不到蛇沽餘對自己的戒備。
隻是懵懂地收刀入鞘:“我聽不太懂你說的什麼,我隻是覺得好像有什麼難過的事情生了……但是往前走吧。這一路總會有個結果。”
他仍然是一貫的深沉語氣,但在安然度過宿命泡影的前提下,這種深沉有了被思考的意義。
感覺到豬大力的毫不設防,蛇沽餘稍稍降低了一點警惕,行走之間,雙刀忽隐忽現。在遊過葉隙的光影裡,她莫名想起在那個平平無奇的客棧裡、那個對鏡獨妝的午後。
想起鏡中的那個自己。
語氣莫名地問道:“你覺得未來是什麼樣子?是你剛剛看到的宿命嗎?”
豬大力想了想,非常認真地說道:“如果說一定有一種未來會實現,我相信是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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