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一直待在雲南,支援警隊撤走之後,也沒有回安城。兩人上次見面時,王越喝多了,無不感歎地說:&ldo;你啊,身上怎麼有了點兒咱們安城警花的感覺……哎!&rdo;喻宸與他碰杯,沒接話,隻道:&ldo;幫我注意着,有任何消息立即告訴我。&rdo;&ldo;這不屁話嗎。&rdo;王越一口悶下,&ldo;如果不是能力有限,老子都想混進特種大隊打聽消息了。&rdo;喻宸敬王越一杯,感激皆在不言中。忙碌了一宿,兩室一廳的老房子被打掃得幹幹淨淨。喻宸沖了個熱水澡,挂在心口位置的玉墜在浴霸的燈光中散出溫潤的色澤。天蒙蒙亮了,小區裡有公雞打鳴的聲響,上學的孩子們背着書包跑進嚴冬的霧氣中。喻宸站在窗邊擦頭發,唇角勾起淺淺的幅度。以前夏許就是這樣吧?夏許冬天穿的校服上,曾經有他味道。收拾好行李,喻宸開車駛向機場。這是他夏許一身厚重的迷彩大衣,兜帽的毛領遮住了小半張臉,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如同離家多年的歸人。喻宸抓着門沿才堪堪穩住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睜着,目光像一片燎原的火。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與劇烈的心跳,他看見夏許微笑着張了張嘴,卻聽不清對方說的是什麼。夏許一手提着行李包,一手潇灑地拉下兜帽,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喻宸看着他,将他此時的模樣烙進着火的瞳仁。他黑了一些,帥氣的短發剪成軍人常見的闆寸,五官似乎比以前更加英氣,眼睛很亮,像燈塔落在海面上的光。喻宸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出手,夏許輕輕抓住,笑道:&ldo;不請我進去坐坐嗎?&rdo;喻宸腦子嗡地一聲,竟然不知所措起來,愣了兩秒才往旁邊讓了讓,從鞋櫃裡取出一雙嶄新的棉拖鞋放在地上‐‐那是他為夏許準備的,家裡的所有生活用具都是兩份,他一份,夏許一份。他一直等着夏許回到他的生命裡,但這一刻真的到來,他又覺得難以置信。夏許的反應比他正常得多,彎腰換了鞋,将行李放在門邊,舉目看了看,偏過頭問:&ldo;我聽說你把這裡買下來了,原來是真的。&rdo;說完,像回自己家一般脫了大衣,挂在衣架上,徑直走去廚房,探着身子問:&ldo;喻宸,有沒我的杯子?坐了一天火車,渴死我了。&rdo;喻宸從他進屋以來,整個身子都是麻的,或許受了酒精的影響,反應也慢了半拍,聞言快步走去廚房,倒水時右手不停發抖。&ldo;我來吧。&rdo;夏許接過水壺,習慣端槍的手非常穩,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呼出一口寒氣,凝視着喻宸,過了半分鐘才開口,&ldo;我都知道了。&rdo;喻宸靠在門邊,竭力穩住心跳,往前邁了兩步,忽然伸手,将夏許摟入懷中。夏許沒有掙紮,任他抱着,雙手環在他腰上,輕聲在他耳邊說:&ldo;喻宸,我很想你。&rdo;喻宸越摟越緊,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生怕放開之後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幻覺。夏許掙了一下,笑起來,&ldo;别,我快出不過氣了。&rdo;喻宸這才放開,領着他走到沙發邊。此時已是午夜,窗外響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禮花一簇接一簇升上夜空,将黑夜裝點得亮如白晝。那些光彩全都落在夏許眼底,像他十多年來不曾消減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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