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看看吧。”
“啊?”
“怎麼,不想去?”
“沒有”小夭讪讪的搖搖頭。
路上,琦先開口。
“死鬥場是防風邶帶你去的?”琦說着很平靜。
“嗯。”
“相柳跟你說過嗎?他曾經是我的預備靈獸。”琦直接挑明。
小夭沒想到這件事情琦也知道,防風邶就是相柳。
琦看着小夭驚訝的樣子笑了笑,有些被取悅到。
“我最初跟哥哥們要他不是為了當靈獸,我要的是他的毒囊,位于雙目之間需要撬開腦殼活取的毒囊。”
小夭大驚,她看過不少殘忍的事情但從沒想過相柳會被人這麼對待的畫面。
琦欣賞了一會小夭的表情。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我一直都這樣,璟想要的妹妹不是我這樣的,我們的陌路早已注定。”
小夭沉默。
琦:“回去吧,不想去了。”
小夭突然說:“你的脾氣有些地方跟我真的很像。”
琦疑惑,第一遍小夭說琦跟自己像,她覺得小夭是在活躍氣氛。
第二次,她倒覺得小夭是真的這麼覺得,所以有了疑惑,哪裡像?
小夭看對方露出正經的神色,也便說了出來:
“自己難受了非得讓對方也難受,看對方難受了,自己才能痛快,對方越難受,自己越痛快。”
按照琦的話,那時的相柳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若是真的要取毒囊,以當年琦受寵的程度隻要說一句,随時都可以,哪還輪得到相柳成長起來跑出去。
明明是個心軟的人卻偏偏把自己說的狠毒。
聽到這話,琦想起了自己見小夭的第一面,那是還在清水鎮上而小夭還是玟小六的時候。
琦露出了自決意舍棄璟以來第一個懷念的神色:“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對璟的,清水靈石在說書,你在下面對璟陰陽怪氣。”
小夭一愣,她想起了清水鎮,想起回春堂,老木、串子……
玱玹這條登帝路太難,她一直繃着那根弦,也想不起來,可猛地被琦一提,當初的一切都湧了出來。
一時也說不出自己有什麼感受,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人族生命短暫,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琦跟着小夭回到住處。
馨悅和阿念正拿着布料在身上比劃,兩人正說的熱鬧,看到她們回來,隻抱怨了兩句:
“一轉頭就看不到你們了,下次好歹找人傳個口信,突然消失挺吓人的。”
琦笑笑,告辭離開。
“哎,你等等,我們買了塊布料挺适合你的,你瞧瞧可喜歡?”
琦上前,任由馨悅和阿念拿着布料在自己身上比劃。
“果然好看,小夭,你能讓撷祖娘娘的徒弟幫琦制作一身這種花樣的衣服嗎?瞧,多好看呀。”
“當然可以啦,再看看還有哪個花色适合琦,多做幾件。”
琦看明白了,這三人一唱一和竟是在排解自己的難過。
有些感動,又有些想逃避。
最後她隻站在那裡由着她們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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