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後朦胧的談笑聲後,萬念俱灰的努瑪終于緩緩坐起了身子,他忍着痛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漬,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步步朝着下倉的樓梯走了過去。
昏暗的過道内,他那單薄的身形在煤油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憔悴。
而當伸手扶着牆壁緩慢的行走的他來到了下層時,一衆等待着努瑪歸來的水手們也發現了他狼狽的模樣。
“該死的,我就知道不該讓他去,船醫小子,你沒事吧?”
奴隸水手們中最為年長的帕奎大叔上前一步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努瑪,而一旁的人群見狀也都紛紛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着情況。
“太慘了,這小子門牙都被打斷了。。。”
“我都說了别讓努瑪去了,你們又不是沒看到水手長死的時候那恐怖的樣子,那可是惡魔果實能力者!而且還是窮兇極惡的海賊!”
“别他媽吵了,他就算死在上面我也一點都不意外,能活着回來已經很幸運了。”
帕奎皺着眉頭将圍成一圈的水手們都推開後扶着努瑪來到了對方的那個小房間,将其輕輕放在了單薄的硬闆床上,眼神擔憂的道:
“小夥子,不是大叔不想幫你,我和其他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奴隸,我們雖然比那些關在船艙最底層貨物要好一些,但誰都不知道卡斯特那家夥哪天突然就會賣了我們。”
“所以在那之前,我們隻能在幹活的盡量不犯任何錯誤,不然下次登島的時候我們就完了。”
躺在床上的努瑪聽着帕奎大叔苦口婆心的解釋後心中其實并沒有怪罪對方的意思,畢竟不聽勸的是自己,而面前的一衆奴隸水手們當然也有自己的苦衷。
努瑪其實幾天前都還待在船上最底層那肮髒不堪的“監獄”裡,和其餘七十多個來自北海各地的奴隸們擠成一團,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艱難度日着。
而他們每天隻有一頓根本稱不上豐盛的面包粥用來裹腹,其原料還是上層的水手們吃剩下的殘渣制成的。
但哪怕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那些奴隸們也都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他們當中有在饑寒交迫中堅持着的親兄弟,有抱着妻子在黑暗中依舊堅強的丈夫,也有孤身一人毫無依靠蜷縮在角落抽泣的孤兒。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被卡斯特擄來的努瑪。
在那宛若地獄般的黑暗中撐了一周多的他,終于在前幾天看到了屬于他自己的那份希望,一名在甲闆上工作的水手被纜繩勒斷了胳膊後,找不到醫生的卡斯特隻能無奈派人到奴隸堆裡将努瑪帶上來,畢竟那個受傷的家夥可是他花錢雇來的,不是免費的奴隸。
在醫館跟随丹尼爾大叔系統學習過醫學知識的努瑪也有幸獲得了離開那片黑暗地獄的機會,并在治療完成後獲得了卡斯特的贊賞,還允許他在奴隸水手們居住的那一層擁有自己的房間,而努瑪當時也被告知自己不用再回到下面去了。
卡斯特為什麼會知道努瑪懂得醫術?那當然是因為努瑪本身就是他根據客戶要求親自去庫加島搞來的貨物,至于讓他和那些奴隸水手們待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這小子身體瘦弱到讓卡斯特都有些擔心他會不會還沒到地方就死在奴隸堆裡了。
努瑪當然知道這一切,也知道自己将會在到達目的地後被當場賣給别人的殘酷現實,而這也是他為什麼想要尋求幫助的原因,隻不過現如今的他卻永遠與自由失之交臂了。
“喂,小子,說句話啊!”
帕奎見努瑪眼神呆滞的躺在那裡後忍不住上前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待看到對方逐漸恢複了些許神智後才道:
“你還是别想那些有的沒得了,好好休息一晚吧,這艘船最多明晚就到托圖加了,在那之前你一定得恢複過來,不然遇到了心狠手辣喜歡折磨人的買主,你撐不過第一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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