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比約恩!到底收還是不收啊!?”
風暴中上下劇烈起伏的漁船上,傑克一隻手抓着操縱船帆的攬繩,另一隻手死死抱着船上那根孤零零的桅杆,對着小棚屋裡操縱着船舵的比約恩大吼着,伴随着狂風刮過他的面龐的每一滴雨珠都如細小的刀片般鋒利。
“再等等!她還撐得住!”
“撐得住?你聾了嗎?聽不見這破柱子發出的聲音嗎?”
“現在收帆還太早了!不然我們隻會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原地打轉,出不去的!”
傑克死死盯着面前這根隻有半米粗細的桅杆,近在咫尺的他甚至已經聽到了内部的木材因狂風壓迫而發出的崩裂聲,隻不過就算下一秒這玩意就可能當場從折斷,傑克也依舊沒有松手。
畢竟這艘船上懂得航行的那個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比約恩。
“托爾斯丁!再快點!你想我們都被淹死嗎!”
與守着纜繩随時等待收帆命令的傑克不同的是,托爾斯丁正如同忙碌的救火員般抱着水桶半跪在地上不停将沖刷進甲闆的海水往外傾倒着。
隻不過随着一道道海浪将這艘吃水線極淺的漁船撞得左右亂晃,灌進船裡的海水也使得托爾斯丁的行為變得杯水車薪了起來。
頭頂上如同末日般的厚重烏雲下,被洶湧海浪不停摧殘着的漁船似乎下一秒就會被巨浪打翻沉入海底,而天地間尖銳的厲風聲更是讓這片海域内如同鬼哭狼嚎般異常壓抑,更别提本就因深夜而漆黑無比的夜空也因風暴而更加暗淡。
“傑克!要麼收帆賭運氣,要麼繼續沖出去,但主桅應該撐不了多久了,你做決定吧!”
在狂風中聽清了比約恩的大吼過後,傑克臉色陰沉的擡頭望了一眼那張被恐怖風勢撐的快成半圓形的風帆,但還是打定了主意準備就這麼沖出去。
畢竟隻要他們現在敢收帆,那這艘船到底會被風暴帶去哪裡就根本沒辦法控制了。
“我們賭一把!你掌好舵!”
比約恩大笑着雙手緊握船舵,灌進棚屋内的狂風将他那件披在身上的大衣吹的獵獵作響,金黃色的絡腮胡上滿是細密的雨珠,就連綁在腦後的長辮也在風勢中上下舞動着,而這個風暴中依舊豪放的男人卻還在開着玩笑。
“哈哈哈哈哈,托爾斯丁,我和傑克要是掉海裡了就靠你了啊!我們倆可是旱鴨子!”
然而,還沒等蒙頭往船身外面倒水的托爾斯丁有什麼反應,一道清脆且響亮的巨響出現了。
咔嚓!
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在吃滿了過剩風力的船帆帶動下,這艘本就隻适合在島嶼近海捕魚的小船終于不堪重負,用自己的方式朝着船上三人發出了哀鳴。
傑克手裡抱着的桅杆就像是被一顆無形的炮彈正面擊中了般當場從中上方崩斷開來,本就被風力壓的向一邊倒的桅杆此時更是加速朝着甲闆上倒了下去。
“托爾斯丁!”
被倒塌的桅杆當頭砸中的托爾斯丁直接呈跪姿臉朝甲闆被壓在了下面,半米粗的原木桅杆下壓的力道更是讓離托爾斯丁本就不遠的傑克聽到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
白色的風帆随着桅杆的倒下直接倒蓋在了甲闆上,将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隻不過被雨水浸濕的帆布卻在下一秒燃出了一個黑色的大洞,而裡面也同時出現了一隻身高接近三米的魔狼,正渾身燃着黑色的火焰。
傑克如地獄中掌管火焰的君王般向前走了兩步,而他身旁的所有東西也都開始了燃燒,這其中包括被他踩在腳下的甲闆,以及将甲闆蓋住的船帆。
他伸手将桅杆燒穿并找到了托爾斯丁,并怕其被燒傷而立刻解除了人獸化的狀态,隻見他一把從後腰将托爾斯丁抱起後将他翻了個面,然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那塌陷的鼻骨與糊滿了整張臉的鮮血。
更要命的是,枕着托爾斯丁後腦的傑克感受到了手心鮮血的溫熱,不用想也知道對方頭發下面應該藏着一道頗深的豁口。
“喂!喂!”
傑克不停搖晃着懷裡的托爾斯丁,但他卻根本沒有任何蘇醒的趨勢,怎麼看都像是被剛才那一擊直接砸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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