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趕忙上前替他,晏晏剛要說話,卻見虞夫人也迎了出來,一邊陪着她慢慢往台階上走,一邊問:“大夫怎麼說?”
端木扶了晏晏進到大廳,見她已能撐穩手杖,便把她交給了虞家的侍女。他轉身出來,見虞紹桢正倚在噴泉邊的花壇上出神,搖頭一笑,道:“你不是去打電話了嗎?”
紹桢若無其事地道:“我打完了。”
“你就是在家裡裝。”端木淡笑着搖了搖頭,“你這又何必呢?你一向待晏晏最好,有些事不是順理成章嗎?”
紹桢垂了眼簾,長長籲了口氣,“待她好是一回事,哥哥待妹妹好,也是好——男女朋友就是另一回事了。”
端木想了想,道:“你是怕你家裡人都喜歡晏晏,萬一你們鬧了别扭吵架分手,虞伯伯教訓你嗎?”
虞紹桢不以為然地一哂:“我還不至于怕他怕到這個地步。”
“那……我就不懂你了。”
虞紹桢又是一歎,低低道:“你說我一向待她好,沒錯,我是待她好,可我不懂事的時候就待她好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是習慣,還是喜歡?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或許就是不喜歡。”
端木靜靜站在他身邊,聽他說到這裡,忽道:“不知道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紹桢笑道:“有些人是試不得的,你試一試,成了當然是一雙良好;要是不成,我怎麼跟‘上峰’交待?況且……”他眉目間的神色仿佛黯了黯:“我是什麼人我自己知道,我也不想讓她傷心。”
端木微一皺眉,苦笑着道:“你是什麼人啊?”
“我這個人啊——”紹桢不勝感慨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是由衷地熱愛廣大婦女同胞。”
晏晏由着保姆和侍女幫她換衫沐浴,又倚在床上吃了宵夜點心,虞家上下,連紹桢的父親和小弟都來看過她了,獨不見虞紹桢露面,她從醫院帶回來的那一絲甜意漸漸釀得發酸,可她總不能給他房間打電話吧?她現在是“傷員”,該他主動來關心她嘛!
床頭的座鐘慢慢移到了十點,保姆勸她早點睡覺,她支吾答應着關了台燈遣她們出去,一個人雙目炯炯地躺在黑暗裡,盯着天花闆盯得鼻尖微酸,打着夾闆的傷處也一波一波地發疼,攪得晏晏一陣着惱:
他不會已經睡覺了吧?
她受了傷,一個人孤伶伶躺在這兒,動一動都覺得麻煩,他倒睡得着!
不會,他不會睡得這麼早,要是他睡了,她更應該打個電話吵他一吵,吵醒了算他活該!
她扯過電話撥他房間的内線号碼,誰知鈴聲響了幾遍也沒人來接,晏晏不死心地又撥了一遍,仍人沒人聽,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不在房間裡呢?
她愣愣握着聽筒,想起之前虞紹桢說有個要緊的電話要打,難道他約了人出去了?她都被他氣得跌傷了,他就這樣不理會她?
晏晏揪着被單,眼底忍不住一熱,眼看就要落淚,卻猛然聽見外面有人輕輕叩門,她連忙揉了揉眼睛,問道:“誰呀?”
隻聽門外那人輕聲應道:“是我,你睡了嗎?”
不是别人,正是虞紹桢。
晏晏脫口道:“沒有。”話一出口,又後悔自己答得太快,卻聽虞紹桢又問:
“我方便進來嗎?”
晏晏故意晾了他半分鐘,才道:“你有事嗎?”
“沒什麼事,我來看看你。你要是睡了,就别開燈了,明天再說。”
晏晏一聽,立刻按開了床頭的壁燈,道:“我沒睡呢,你進來吧。”
紹桢推門進來,打量着她的臉色道:“你覺得好點沒?”
晏晏嘟着嘴瞥了他一眼,“一會兒就會疼。”見他手上捧着個半米見方的紙盒子,知道是拿給自己的,不是吃的就是玩物,卻故意不問,反而冷着臉道:
“我打電話給你,你幹嘛不接?”
紹桢拉了椅子在她床邊坐下:“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就是剛才啊。”
紹桢笑道:“小姑奶奶,我過來看你,當然接不了你的電話了,難道叫我那缸魚跳出來接嗎?”
晏晏撲哧一笑,卻矜着臉色不肯放松:“反正是你不好。”
“嗯嗯嗯,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紹桢半真半假地打着哈哈道。
晏晏心頭蓦地一跳,微微低了頭:“你拿的什麼呀?”
紹桢一笑,掀開那盒子,拿出的似乎是個極精緻的坦克模型,晏晏掃了一眼,蹙眉笑道:“我才不玩兒這個呢!拼老半天拼不好。”
虞紹桢笑道:“這個不是模型。”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坦克放在了地上,另送盒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遙控,握在手裡按住,那小坦克便轉着履帶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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